柳遇顾不得,加快速度小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崔花的手。
她也没想到的是,很轻松,一下就给拉了出来,崔花腿上全是划伤,柳遇好奇,"你怎么上来了?"
她惊恐未定地回道,"我醒来就发现你们不在,就来找你们了。"
"哦。"柳遇理了理她身上的草叶,"你腿上的伤又怎么了,要紧么?。"
“不打紧的,我们快下山去。”崔花抓住她的手,又问:"那位公子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你发现这里是什么东西在伤人吗?"
她的手被抓得很紧,柳遇心头一阵苦涩袭来,淡淡道,"他没事,没有发现什么作怪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感觉这里很不安全。"
崔花长长吐出一口气儿来,"我也觉得,那我们先回去吧。"
下山的途中,柳遇时不时会向身后看一眼,每次都空无一人,也还是会看上一眼,再迟钝地转身。
期待和失望之间来来回回切换了几十次。
要说往常,有了什么矛盾,还是会追上来的。
现在,遇上他儿子,她倒是其次,甚至,不那么重要了。
风吹起了她的头发,裙摆飘摇,她不再回头,而是望着前路,"翠花姐,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崔花回头,娇嗔一笑,"怎么会,有我带路,你大可放心,这条路,最平稳了。"
"哦。"柳遇抬手轻轻触碰了小腹,又道,"生孩子会很疼么翠花姐?"
"疼啊,当然疼,非常地疼。”
"具体一点呢,都是哪些地方疼?"
"当然是哪里都疼了,疼得想死呢。”
"哦。"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在思考人生。"
"还年轻着呢,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啊。"
"哦。"
因为心情差劲,柳遇整个人也显得有气无力,路还算平顺,但怎么都是山,只有人开辟出来的山路,坡度高的地方,很容易失足。
她坚持着,终于到了山下。
又路过那几个站着被画了血符的人,柳遇不自觉地就瞟了一眼。
他们脸上的表情换了,换成了笑脸,笑起来的唇,弯到了最大化,像是被扯着,拉到了耳边去。
诡异万分,柳遇匆匆收回眼去。
眼前的崔花停了下来,以为她是在等她,柳遇走上前去,快近身时,她转身,扬手,面上香粉不断。
柳遇还没反应是什么,眼前便骤然一暗。
跌倒在地上,还没觉得疼,霎时上下颠倒,天地昏暗,就失去了意识。
崔花探身,捻手翘指笑了起来,"傻妮子,我应该在山下等你的。"
陆压坐下屋檐下,都换了好几个姿势。
老婆婆在屋里捣药,那群村民则是四分五落,还是不肯走,还有想吃饭的。
老婆婆没给弄,都饿着。
那些躺地上的尸体,一直冒着白烟,陆压看了看,发现的确是在加速变异,短短几个小时,他们的肤色就又青白集体转为干枯的土褐色。
念英回来了,两手空空,也没请到任何人。
老婆婆问,"你没跟他们说是我让你去的吗?"
念英回道,"说了的,但是他们说不可能,没有人愿意来,我想要符.....他们还笑我。"
念英委屈,白跑了一趟,还被那些道士给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