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看到月初一捏着一个被咬了几口脏兮兮的土豆,嘴边还黑糊糊一圈。
他痛心疾首:“少主,你怎么会吃这种东西!”
“没事的庄哥。”
“啪——”的一下,厨子大手一挥,把月初一手里的土豆打得落花流水,咂到了柳遇头上。
柳遇眼睛往上看,月初一和厨子也看着她。
厨子惊诧,“少主,这不是把你弄伤的臭小子吗?”
“......”柳遇被咂得很痛,恶狠狠地蹬着他。
月初一道,“不用管他,我们尽快回去。”
“是少主!”
午后,马车咕噜着,从宽阔的官道上疾驰到了崎岖的山路,柳遇快要被颠的吐了,不过,早上也没来得及吃上什么东西,就被塞进了马车里。
她昏昏沉沉睡过去,又被不适的感觉弄醒,不知道对着窗外吐了多少回,马车才停。
当柳遇掀开帘子晃晃悠悠地要下车时,一脚踩下去,直接狠狠地跌了下去。
耳边传来声音。
“门主,这个小子如何处置?”
“杀了。”
“是!”
天地在旋转,柳遇也觉得自己在旋转。
厨子沙哑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把他拖到我房间里去。”
闻言,她睁开眼,晕车的感觉逐渐消散之时,她也被两人架着胳膊提了起来。
柳遇被扔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她坍陷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打量着。
是一间寝房。
但是被外面上了锁,她怎么也打不开。
她觉得既然她打不开门,那么外面也别想打开里面了。
于是柳遇给里头也做了点保护措施,虽然可能并不靠谱,但也防止她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地了。
她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来踱去,那什么少主不是说了要给她什么解药的吗?
不然,她拼死也不得来这种老虎窝窝啊。
可眼下焦虑也是没用的,倒不如好好躺着休息一下,精神饱满了再说。
柳遇就着刚才躺过的床,昏睡了起来。
她云里雾里惊醒时,看到门闩拨动了,门已经开锁了,只是遇到了她设的阻力,一时半会儿还进不来。
柳遇慌慌张张,躲在门后。
外头的人,似乎没了耐心,用拳头喂门,砰砰砰的,随之悠长地吱嘎了一声,门要打开了。
柳遇两个拳头攥得紧紧地。
男人还是举步要进屋的样子,但眼前忽地一闪,一个人从他面前跑出去了。
他举步就追,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缩短了,就在他马上要够要那少年的衣领时。
少年陡然就来了个急转弯,往旁边让开了去。
而等着男人的是,不过是想隔甚近的强硬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