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浑圆的团子,微生脸英一口就吃下去一大半,柳遇触目心惊地看着自己手里仅剩的那点。
“......."
微生莲英眸子似垂帘,扫下了一片浓重花影,抬眸,嘴角上扬道,“好吃。”
三日后,被药迷过去的几人终于醒了过来,而薛宸和柳遇看到自己那副上着药膏和绷带血迹或是肿大不堪的脸后,大发脾气,两个人对吵对骂,一天天的镜子都要捶烂好几个,互相也同一屋檐下都分了房去睡。
夫妻感情就在这里似乎猛然被掐了脖子。
柳遇也没好得意到哪里去,被人诓去了地牢送饭。
等她周周转转按着指示走到地牢才明白回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里面现在也没关什么犯人,就是上回行刺的那个男人。
外面看着装潢不错的,里面却是阴冷潮湿的,人要是在这里边待着,肯定要出毛病,这也算是一种酷刑啊。
璧上灯火燃得通明也无济于事,因为这里面本来就有水啊。
她鞋都湿透了!
里头环境有些可怖,那些人是不太愿意到这里来送饭的,一直送饭的那个妹纸每次都是被吓回去的,还要出去说如何如何可怖。
突然,她听到了挣脱锁链的声音,还有男人的低吼。
这也没什么可怕的。
柳遇现在亲身体验一回,觉得也不过如此,怕什么呢,那犯人不也是锁着的吗?
快走到关押那男人的地方时就没壁火了,黑漆漆一片。
没有火折子,她也不怕,摸着黑,循着声音就继续往里面走。
她站定了,篮子里翻出了饭食。
面前的牢门柱上突然伸出一张大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疼痛和激始料未及一起来了。
他不是被锁着的吗!
可恶的是,她被就这头发,动弹都困难了。
她喊着,试图讲理:“卧槽,你踏马别为难我一个下人啊!”
男人出声了,但没放开她的头发,“把门打开!”
“你耳朵是不是聋啦,我说我是下人,一个下人哪儿来的权力放你丫的走啊!”
柳遇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妹纸这么怕他了。
薅头发这种事情,谁受得了啊!
“去拿钥匙!”
他说话极简,而且语调熟悉,不由得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来。
她试探地对他叫,“老板?”
男人揪她头发的手蓦然地一松,但她还是挣脱不开。
整个地牢都安静下来了,水滴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地。
冲他这反应,柳遇就了然了,果然是他啊。
她循循善诱地道:“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先放开我的颓废呗?”
头皮蓦然地又是一紧,柳遇被揪着,脸挤到了牢门栏杆上,男人再次对她道,“去拿钥匙。”
还是那句话,她怎么知道钥匙在哪里呢。
“哪儿啊哪儿啊,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柳遇大叫。
“对面那堵墙上,去拿。”
头上疼痛要命,生怕他一个狠心扯破她头皮,柳遇赶紧答应了,“好好好,我去,我马上去,你先放开我的头发行不行。”
“不行。”
柳遇如遭雷劈,“你不放开,那我怎么去拿钥匙啊!”
“手给我。”
她依言把手递了进去,男人很快就用细长的锁链搅了上去,死死地套着她的手。
悄悄去摸索着想解开,发现他好像是乱搅一通弄成死结了。
柳遇认栽,拖着铁链,到了对面那堵墙上摸摸索索,最后在男人的催促下,才惦着脚取到了那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