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车窗。

然后看见了铁面具+黑兜帽组合。

宗澜：“......”

嗯，是有那么一点可怕。

别的不说，第一主教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真的好用。

比如不需要鸟嘴医生严刑逼供，这些剥皮教会成员就自己像倒豆子一样把该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叫利用画家，明明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他自己不知道，他只需要挥笔就能画出污染源，这是多么可怕的成就！我们只是帮他发掘了成就。”

高层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去看。

因为瘟疫医生的手杖就放在他脖子上，只要他敢抬头，下一秒落地的就是他的人头。

“再说了！那个画家除了这点用处以外，根本就是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连伟大的剥皮教会都没有听说过！”

说到这里，高层心底气愤非常。

一开始剥皮教会本来不打算用钱购买画的，毕竟他们每年还要给修道会交一大笔保护费，很难掏出足够的资金。

结果没想到这个街头画家是一个蠢货，面对剥皮教会的名字不胆寒就算了，甚至还一副愣头青的模样。本来还怀疑是三大异变者组织安插过来的探子，没想到后来调查后发现这人从小到大沉迷于画画，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个真傻子。

听着这些话，街头画家眼睛里逐渐出现了泪水。

既然验证了话语的真实性，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宗澜让鸟嘴医生先把情绪不稳的街头画家带下去，等到诊所他再给这位难得的小白鼠做一个心理辅导。

一同先离开的还有耿笑笑，因为小孩子不适合看到接下来的场面。

等到鸟嘴医生的手杖稍微挪开一点，剥皮教会的高层立马爬了过来，痛哭流涕，拼命求饶。

“主教阁下，饶了我们吧。”

之前敢放狠话，那是以为地道能够逃生，谁想到会被瓮中捉鳖。

等真的知晓修道会第一主教站立在自己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镇静。特别是对于里世界的人而言，他们深知“死神”这两个字的可怕。

高层瑟瑟发抖，大脑拼命开始思索，用尽一切办法也想留自己一命。

财富？权力？美色？众所周知，这些东西都对第一主教无用。

和修道会这等庞然大物相比，剥皮教会根本算不了什么。

“赞美噩梦之主......”

在场的剥皮教会成员纷纷表演一个当场改信，以头抢地。

然而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面前这支队伍之所以被称为死神和死神的先遣队，那当然是因为字面上的原因。

等等！

就在此时，高层想起之前他们闲聊的内容，忽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死神阁下！只要您不杀我，我们可以帮助您收割剥皮教会的力量，帮您在暗处做事！”

“那可是修道会会长！您如果想要造反的话，也需要外部力量的！”

“我们剥皮教会虽然不算多强，但绝对会是很好的一把刀！”

这一嗓子喊出来后，周遭都陷入了诡异的静寂。

宗澜：“......”

宗澜：“哈？”

如果表情包能够具现化，那他现在头顶上应该已经顶了三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剥皮教会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拐到他要造反，这么一个脑回路上的。

不仅如此，口袋里的手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发出嗡嗡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亲爱的，真是意外啊】

某人在虚无空间里笑到前仰后合【没想到亲爱的竟然一直在策划着谋反，啊，这可真是太有趣了，我十分期待呢】

等笑够了，L才停下来，眼里充满笑意。

【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很乐意帮助亲爱的】

瘟疫医生们一个个石化在了原地，彼此鸟嘴面具下，受过良好训练也绝对不会露出多少表情的脸纷纷......充满了激动！

什么？！多少年了，阁下终于想要造反了吗！！！

他们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一下子感到肩头充满了使命。

等新帝登基时，众位弟兄们都会是开国功臣。

在黄袍加身，尘埃落定之前——

我们一定会为阁下保守好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