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君则凭此有恃无恐,甚至笑的有几分张狂。
“本王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笑的出来。”君离夜淡然说道,轻描淡写中,满是不屑一顾,修长的大掌伸出打了个脆落的响指,“暗卫。”
一伙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下的人冒了出来,似是从天而降,有似从某个黑暗的犄角旮旯里藏了许久。
毫无踪迹的隐匿,便是暗卫安身立命的本事。
君离夜出行就算看似只有单独一人,但实际身后却跟了一群悄无声息尾随的暗卫。
而同一时刻的另一边,池巧正捧着本书卷,手旁放着清茶,闲坐在软塌上,看起来一派岁月静好。
“巧儿。”
听到这熟悉的身影,池巧欣喜的站了起来,恰巧便见池光誉走了进来。
“爹!”
“来,让爹好生看看你。”
见她身形消瘦,脸色还有几分发白,池光誉不免有些心疼。
上上下下将池巧打量了一圈,除去瘦了也没看出个什么究竟来。
“云君宿那个混小子还敢拿刀捅你,还好他死的快,否则爹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池光誉眼神愤恨,一看到池巧如今消瘦的模样,便恨不得将人从坟里挖出来再鞭尸一顿。
“好了爹,人死了一切恩怨也就散了,您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她温言软语,让池光誉多了几分欣慰。
“还是巧巧懂事又贤良,但爹也心疼你,我的女儿该任性些,被人宠着才是。”
池巧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站在门前的云峰远远看着父女俩相处甚是温馨愉悦的场面,眼底却是露出一丝讥讽。
池巧贤良?
他要是没让人去查那些事情,确实也会以为池巧贤良,可他偏偏查了。
据干粗活的老妈子说,池巧那日受伤时换下的衣服有异香,他顺藤摸瓜的那么一查,就查到了凝晚香。
那是传说中迷惑人心智的邪香。
不过就算查到了,他也并不打算还云君宿什么清白,惦记家主之位这一条,他就该死。
云峰走进去做足了场面,表示出于有愧想将池巧认作干女儿,虽是与云君宿和离,但也想将一家人的缘分继续延续下去。
池巧抿唇想了想,给了个极其模糊的答案,并未直言同意与否,吊着云峰的胃口。
就在两方虚与委蛇,说着漂亮的场面话之际,一人忽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家主,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毛毛躁躁的。”云峰不满的审视着眼前这名家仆,池家人还在这里呢,如此太容易给人带来不好的印象。
那人跑的连气都快喘不上了,仍是坚持将话说完:“府中的机关被人启动了,据说来了刺客,正在和大少爷殊死搏斗呢。”
云峰脸色大变,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面色骇人:“你说什么?君则连机关都启动了?”
他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点头:“是、奴才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