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池巧嘴角微抽,眼底藏也藏不住厌恶,显然很是嫌弃。
不过对于打探她行踪的云君宿,云孤仍是有所不满,只是客气了许多。
“也没做什么。”
“还请您如实告知。”
云君宿穷追不舍的问,要知道这可是一颗不定时炸弹,放在云府内极其危险,如今的合作他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若是还不清楚云孤的动向任她在云府内随处乱跑,云君宿难以安心,一旦闯出什么乱子来,查到他头上来就糟了。
云孤彻底不爽了,怒而拍桌,声音拔高了好几个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怀疑我?”
她老脸狰狞,满面的疮让人见了都想吐。
但云君宿还是要顶着恶心唤她一句姑娘,让双瑶听了都不禁佩服他的耐性。
“云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怕您身份特殊,有不识好歹之人伤了您。”
云君宿这话说的很是高明,话虽委婉,但在场的没一个是傻子。
谁都知道,云孤的身份见不得光。
她不爽的冷哼两声,满脸狷狂傲色。
“谁还能伤的了我不成?就是云公子自己,你自问有没有那个实力能伤我?”
“是晚辈多虑了。”云君宿面上客气,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却悄然握紧。
云孤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找我究竟有何事,我时间宝贵,没空和你在此磨叽。”
云君宿额头青筋突爆,怒气几乎要掩饰不住。
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对云孤道:“上回巧巧可是找过您?”
云孤瞥了一眼池巧,“没错。”
“您上次给巧巧的药……可还有?”云君宿压低了声音,悄悄凑近了云孤几分,必显贪婪,转而又赶忙道:“您放心,好处一定少不了您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厚厚一沓地契。
双瑶大概扫了一眼,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云君宿是下了血本啊。
她愈发的好奇起来,究竟什么药值得他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下来?
云孤看着递到她眼前的银票,目光中露出一丝银票,伸手拿了起来。
就在云君宿以为她要收下的时候,云孤突然变了脸,直接将银票往云君宿脸上甩去。
“你打发叫花子呢?拿些地契来敷衍我?”
他看着云孤翻了脸,赶忙换了个尊称:“前辈,您可是觉得少了?价钱咱们可以再商量。”
云君宿咬了咬牙,很是肉疼。
他已经将老底都掏出来了,现在云孤居然还不满足?
池巧团扇掩面,轻轻扇动,眼底的讽刺与嫌恶更甚。
双瑶这个距离全然能将几人的小动作与表情看的一清二楚,都说青陆国丞相家的女儿与云家大少爷极是恩爱,成就了一段佳话,但如今看来,却是貌合神离。
一个人伪装的再好,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不屑于讥讽总是隐藏不住的。
不过云君宿确实不够聪明,完全没有站在云孤的角度考虑一下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