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则!”
现任家主是云君则的父亲,见自己儿子这般怪异的变化,心急如焚的便想往上冲。
青梧几欲动手,但没到最后一刻,双瑶是决计不会让青梧上的,也就一次次的拦了下来。
双瑶侧身躲过,顺手拽了一把云君则,才让他不至于磕到尖锐的桌角上头破血流。
不过云君则仍是摔的比较惨,好半晌愣是爬不起来。
云家主赶到了云君则身侧,速度快如一阵风,满面急色。
“有事没有?君则,君则?”
他担忧的看着云君则,问了多句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云君则就垂着脑袋,像是失去控制的木偶,死气沉沉。
水昭眯着眸子一扫,顿时察觉到怪异之处,脸色一沉。
“不好!”她立即提醒道:“危险,从他身边离开!”
云家主看着满室的狼藉和床褥上大滩的血迹已经不再信任双瑶二人了,抬眸时目光仇恨。
“我儿子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手上就成了这样?庸医,今天我儿子若是有事,信不信我让你们没命离开这里?”
“你儿子好好的?”水昭气极反笑,不屑的嗤笑道:“云峰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若是我们今日再不治,你儿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在这场昏迷中悄然死去!”
水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同样气势汹汹。
性格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被逼的时候。
那老货才威胁完她们性命,这云家主气都不带喘的又来,直接将她逼急了眼。
本该主持大局的元穆看到床褥上大片刺眼的血迹不知该帮谁,双瑶轻易得罪不得,可若她真的医死了云君则,云家说什么都不会轻易算了。
而此时云君则眼中凶恶的红光一闪而过,像是沉睡多时的猛兽突然觉醒。
这一醒,便要见血。
云君则盯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云家主,而此时的云峰还在和水昭争论不休。
双瑶眼眸微凝,反应迅速,一枚银针从手中射出,正要没入云君则后勃颈时,却被云峰一手拍开。
云峰心下怒火喷薄,刚想斥责坐实双瑶蓄意想谋杀云君则时,谁料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云峰那只挡掉了银针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咬下去。
云峰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而发了狂的云君则像极了猛兽,这一下嘴便是无比的狠,恨不得给云峰撕咬一块肉下来。
云峰惨嚎一声,疼得脸色惨白,他觉得云君则的牙齿甚至都快碰到手骨上了,却怎么也甩不开云君则。
云家一群人乱作一团,桌椅花瓶被撞倒了不少,室内一片狼藉。
双瑶稍稍松了口气,方才她那一针两用,若射入云君则后颈,则是云君则昏迷。
而如果云峰拦了下来,那么云君则也危险不到他的性命,因为咬下去的那一口,势必会咬在他挡针的那只手上。这一切,都是双瑶精密计算过的角度。
只是苦了现在被咬的云峰,当时若是能信她分毫,如今也不至于这么惨。
双瑶抱着看戏的心思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云家人用尽各种招数,而云君则就是死活不松口。
众人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云峰急红了眼之际,云君则忽然身子一软,自发松开了口,倒在地上。
他这忽如其来的昏迷让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云君则狂性发作似是间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