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觉得奇怪,仔细思考着,这七儿不是和温桦旭关系匪浅吗,如果有温桦旭来她应该很高兴才是啊,为什么非要言泽辰来呢,可是他们俩又没有男女情爱的感觉,怎么又非他不可呢?南韵怎么样也想不通,自觉得奇怪。
言七走着路一言不发地,也让南韵有些不适应,“七儿,你不要着急,笈笄礼的事情还远着呢,不是还有小半年时间吗,言泽辰有心的话肯定会回来陪你的,你就等着他回来吧,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南韵主动拉起了言七的手,摇了摇她的手。
言七回过头来,看着南韵真挚的眼神,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相信他会回来的,我就是觉得他不该离开我那么久,久到我都害怕,好像很多事情他都缺席了一样。”言七声音突然低了很多,最后都不说话了。
南韵知道言七是很在意言泽辰的,看她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更觉得言七是个直率的女孩子。南韵抱了抱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言七,思索着如何再去哄她开心。
南韵刚刚好像是着了风,觉得胸口有些闷,气息好像也短了。言七靠着南韵,南韵有些支不住了,便歪了一下。
南韵扶了一下言七,言七站了起来,“南韵,你最近怎么这么体弱?”言七站好了身子,还反拉了南韵一把。
南韵灵机一动,笑着拍了一下言七,“明明是你自己,吃胖了那么多,都重了这么多,我自然是扶不了你了了,你呀得赶紧减肥,平时啊少吃点。”南韵说完了话,还拿出了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言七立马甩开南韵,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你才胖了呢,我明明一点也不胖,我很标准的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太瘦,怪我干什么?”言七虽然说着南韵,却不由得笑了起来,终于露出了笑脸,“对,就是你太瘦!”
南韵看着言七笑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言七果然有种魔力,可以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快乐,她的笑容很纯真,很美好,仿佛世间的一切磨难都不是难题,都是上天的考验。
言七的笑很纯粹,带着天真和无邪,南韵想这大概就是温桦旭也喜欢她的地方吧。温桦旭是皇子,每天都身临困境,每日都在为夺位的事计划盘算着,多半都是疲累的,可他对言七却是不一样的好,那种随叫随到的好也让人说不清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意。
南韵仔细回想起言七和温桦旭的相遇,不比自己和言泽辰相遇那般紧张,他们两个就那样自如地见面,自如地交朋友,都是快乐的记忆。南韵不知道为何竟然羡慕起言七来,羡慕她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肆无忌惮地笑着。
言七看南韵停在了原地,大喊了一声,“小老鼠,你是被风又吹走了吗,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让你长胖些!”
南韵被言七逗乐了,赶紧加快了脚步,“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南韵笑了笑,刮了一下言七的鼻子。
言七却躲开了,“你想多了,我不能陪你回去,我已经安排马车了,陵阁的人会送你回去,我呢也给你带了一点小点心,是万花酥,厨娘采集了春夏两季的花做的,很好吃的呢!言泽辰要走了,也没人陪我吃了,就分给你一些吧,就当陪我了。”
言七和南韵走到了石桥边,看着水里的鱼儿。
起风了,有几片枯黄的树叶随着风落了下 来,漂在了水面上,引得鱼儿都探探那叶子。风吹得树枝撞着树枝沙沙的响着,风刮过脸颊还有一些凉意。风刮过湖面波光粼粼,水中的鱼儿播动着鱼鳍和鱼尾游入深水中。枯叶落入湖面打到水中播出了一圈圈水波,言七倒是很认真地看了看那几尾鱼。
言七送南韵到了陵阁的大门口,果然已经有辆马车在等自己了。言七拿下自己的腰牌来,别到了南韵的腰间,“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陪不了你了,那日钓鱼的那个登徒子,我也不陪你去了,你可小心些,我还是觉得他是登徒子,一看就不像好人。言泽辰要走,我也要学好多东西,上次你们去济州,我胡乱批了几篇文,回来被他好一顿骂呢!”
言七说的有声有色的,逗的南韵直发笑,南韵握了握言七的腰牌,“言泽辰给过我一件玉佩,你又给我这腰牌,以后我怕是陵阁的贵客了。”南韵也笑了起来,“不过,今日一别,与言泽辰可能也有多日不见,你替我好好向他道个别吧。”
言七点点头,答应了南韵,南韵便转身离开,上了马车离开陵阁,在言七的注视下前往了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