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心中依旧挣扎了一番,迟迟不做声。虽说距离上一次南韵上山过去了很久,那些灾民也得到了帮助,不可能再有强盗了,但是出于母性,她的第六感,总是让她觉得今日去万恩寺不太好。
顿了顿,南母又循循善诱的劝道:“你又何必今日去呢,等来日娘身子骨稳定的差不多了,跟你一道去。而且明日就是皇后娘娘寿辰,你现在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受了伤呢?而且寿辰上的那些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南韵笑了开来,知道南母是太过担心自己,握着南母的手紧了紧,安抚道:“娘你放心吧,皇后娘娘寿辰上的礼品不是交给爹置办了吗,而且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的舞衣上还要添个东西,那个东西还没制呢。而且今日,去万恩寺也不会妨碍什么,娘你怀着身孕,身子骨再好也不能太过颠簸。再说,我诚心求佛保佑娘和娘腹中的胎儿,娘去了到是显得我心意不诚了。”
南母叹了口气,她说不过南韵,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这预感又来得没个由头,只转了眼,看向了南父,娇嗔的些微埋怨道:“孩子她爹,你也不帮我劝劝。”
南父一张刻板的脸一怔,其实他原本一点也不想开口的,韵儿要是想要去万恩寺祈福也没错,而且万恩寺很是有强盗也没错,要是担心的话,他多派点人手也就够了。
但是自家娘子这么一说,南父干巴巴的平淡道:“别去了,万一又遇到强盗劫匪了呢?”
“……”南母扶额,算了算了,她就知道不该让南父这个大男人来劝,就那么一句话,韵儿会听才有鬼咧。
怒瞪了南父一眼,南母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劝,而南父很是无辜的眨眨眼,摸了摸鼻子,他也没什么话语好劝的啊,韵儿想去就由着她去好了,反正万恩寺那条路上确实是百年难遇一劫匪,上次遇灾民抢劫也是巧合,既然现在灾民已平,那条道上应该也不会有灾民去当劫匪了。
沉吟了一番,南父想了想,又对着南韵继续道:“你想去也不是不行,我给你多安排几个侍卫,你看怎么样?”
南母原本刚准备开口劝南韵,结果南父这一句话,惹得她身子一僵,满目怒火朝他瞪去,自己都在劝韵儿别去,这个傻夫君怎么看怎么不是在劝,而是想让韵儿去祈福。
南韵眼睛一亮,既然改变不了南母的主意,南父支持也是一样的,反正她也不相信万恩寺会再出灾民盗匪,不过南父愿意给她配几个侍卫自然也是挺好的。
南韵当即欢喜同意道:“好啊,爹准备给女儿配什么侍卫,厉害吗?武功高强吗?是不是以后他们就都是我的人了?”
南父嘴角抽了抽,一张严肃刻板的脸目露不悦,“你今日出行用就是了,一个女儿家家的平常要那么多侍卫跟着干嘛?有毁声誉。”
南韵自知理亏,南父说得也没毛病,要是她整天呼前呼后的跟在身边的不是小丫鬟,而是一群身强体壮力大无穷的侍卫,走出门了少不得要被人说闲话。
当即,南韵眼珠子一转,目露狡黠,嫣嫣笑道:“父亲既然不愿意舍爱给女儿一群,那一个总可以吧?万一女儿哪天出去游玩被人欺负了去呢?父亲你说是吧!”
南母心知劝慰之道被南父破坏了,只能作罢,方才听南韵那么一说,也就希望南父能给南韵多配些人,立马附和道:“咱家女儿再怎么说现在也是温仪县主,配个厉害的侍卫,也是理所应当。”
南韵笑了笑,单眨了眼睛,朝南母抛了个媚眼,二人顿时心知肚明,南父在一旁看着也无奈,她俩二人肯定又准备合起火来集火他了。
果然,前一脚南母刚附和了,下一脚南韵也开口了,咄咄紧逼道:“莫不是父亲不爱女儿?也无所谓女儿陷入困境?万一哪天女儿受了伤可怎么办?万一女儿被人抢劫走了怎么办?父亲一点也不关系女儿吗?”
不打理性牌,咱可以打亲情牌,反正这个侍卫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于南韵而言,她身边强大的人越多,她心里就越安心,也好去算计霍明城与祝瑶,更好的让他们身败名裂。
南父被这么一大串话说得头疼,揉了揉额角,刚准备开,南母在床上楚楚可怜,眉头紧锁,娇柔的嗓音戚戚道:“夫君,虽说我们如今又有了个孩子,但是也就相当于我们在女儿身上的爱要分给这个孩子一半了,往日,更会因这个孩子忽略了韵儿,如今,你难道都不愿意补偿一下韵儿的心愿吗?难道等我腹中孩儿出世,你对韵儿的血缘关系也会越来越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