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得不对?柳姌嘲讽一笑,“你们在质疑本公主将药价降低,你们可有想过,本公主降低了药价,让更多人活得更好了。你们将腰间提得那么高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挣钱吗? ”
柳姌看着众人,“难道你们经商?”
众人脸色煞白,他们是不被允许经商的,再且,经商是要被砍头的。
柳姌又道:“如果你们没有经商,你们又那么介意我降低了药价做什么?”
“我们当然是为了百姓!”年丞相黑着脸道。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百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药价那么高,哪个百姓能买得起?”柳姌白了一眼,又道:“说到底,你们不就是为了自己吗?何必将事情说得这么高尚。”
柳姌耸了耸肩,看见不少人都低头了,又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药铺,你们心里自己知道。”
有些人的额头开始冒汗,大气也不敢出。
柳姌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些人,又道:“我收集这些药材,主要是为了能够赠予边疆的战士,而非是将这些东西对你们构成威胁。现在战争如此激烈,你们怎么都想着自己?”
年丞相十指紧握,“你当真是想赠予边疆战士的?”
“不然呢?我花这么大力气买下这么多药材,我难道要自己用吗?又或者卖给别人发一笔财?”柳姌气恼,“你到底是把本公主想得太坏了!”
“难道不是么?”年丞相心中很是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战事激烈!你死我活的场景,死伤定然是有。战士们保家卫国,本公主自然是要想起他们,这些药会同父皇说好,并且用官道送过去,也请你们放心,我自然是不会收取任何利益,这些药,我会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卖出。”
“……”
这样说好像他们很自私一样!
众人不悦,却没有人说出来。
皇帝点头,没想到柳姌在这个时候还能将花说得铿锵有力,皇帝很是赞赏,道:“这事情就这样吧,你们也莫要上柬了,随它去罢。”
年丞相心底还是不悦,拱手跪下,道:“皇上!药价说到底还是太低了!”
“要价太低怎么了?反正你把药价降低,别人也不去天字药铺买!”皇帝恼了,声音甚大,众人听得身子一颤。
他们最怕的是皇帝将天字药铺说了出来,这个药铺是年丞相的啊!莫不是皇上已经知道了,只是平常没有说出来而已。
众人沉默了,皇帝要退朝,柳姌道:“父皇,不知道有句话可说不可说。”
“你说就是了。”皇帝道。
“现在,应该管的并不是京城中药价被压得很低,而是看哪个药铺卖假药,以次充好,卖出高价。这样的人,才是该死之人。这样的药铺才应该关掉。”
“……”
众人沉默了,柳姌说的甚有道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要这么做过,因为……他们的铺子里,多多少少应该有以次充好的药。而柳姌的铺子里,只有好药,而且价钱合理,并没有以次充好的现象。
皇帝看着这些人,心中想到还有不少地方的药铺有以次充好的现象,心中决定过几日偷偷派兵去扫荡,抓到哪个店铺便重罚。
众人下朝,柳姌也回家去了,忽然便有一只鸽子停落在窗前。
柳姌拿下鸽子脚边的小纸条,打开一看,柳姌立即笑了出来。
只见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安好,想你。
这字迹,显然就是凤无尘写的!
柳姌将纸条放好,便跑去同齐老太说凤无尘安好,两人在屋子里高兴地笑着,凤府中一阵欢声笑语。
柳姌的药材准备了半个月,终于是好了,两车子柳姌做好的金疮药,还有三车干的药材。
马车装好了,在京城中众人的瞩目下,由官家将马车从官道上送往了边疆。
皇帝特地到城门来送,叮嘱道:“这批药材对边疆的战士们来说很是紧缺,你们一定要好好送到边疆去!”
“是!”
京城中,民众看着皇上,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药材……不是安和公主药材铺子里的金疮药和药材吗?”
“是啊!”
“……”
皇帝听了,道:“这正是安和公主赠予的,并没有收取一分一毫。”
京城中炸开了,这么多的药,加起来可贵了!柳姌却没有要银子!还想着边疆的战士们,这简直就是菩萨心肠啊!
皇帝点头,又命人将安和公主的画像贴了出来。
柳姌很是无语,这样她出去还一定要带个面纱,被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很有可能就会被盯着看。
且说,柳姌还记得皇帝说还有一个是册封安和公主的宴会,现在还没有举行,柳姌想着皇帝到底是不是说说而已,忽然,丫鬟就过来了,一旁还有几个宫女。
“安和公主,请明日御花园参加您的册封宴会。”说罢,那宫女拿出带过来的一套衣裙,“这是小姐的衣裳,请明日穿上。”
柳姌点头,丫鬟将那套衣裳拿了过来,柳姌拿了点银子打点了这两个宫女,然后便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