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夹了汤中的菜吃,柳老爷子又是恼怒地瞪大了眼睛,“都还没有熟呢!”
周老婆子和柳荷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且说柳家约定好了该成亲的日子,柳荷出嫁了。
柳家硬是没有来几个送礼的人,村子里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没有发现柳荷成亲了一样,柳老爷子摆了宴席,特地去请了,也只有几个人家过来吃饭了而已,送的礼也就是几个铜钱和几个红薯罢了。
那男方家中见此,甚是不悦,暗中嘀咕着柳荷太便宜了,就只得了一点儿银子罢了。
柳荷听到了,很是气恼。
陈氏在干活,被柳荷拉住,“娘,我的嫁妆是什么?有多少银子?”
陈氏很是冷漠地道:“你不是应该去问你奶奶么?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执掌银子的去处。”
“那……”柳荷眉头一皱,“那你有多少私房钱?都给我吧!”
陈氏叹了一口气,“也罢,都给你吧。”
陈氏说着,翻箱倒柜的找出来6个铜板,“拿去罢!”
6个铜板?
怎么够?
柳荷眉头一皱,看陈氏身上也没有银子了,鄙夷道:“我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做了你的女儿!”
陈氏心中又是一阵拔凉,心中有庆幸,还好没有给她所有的私房钱。
柳荷走了,柳家的晚上只有柳家的人在吃晚饭,柳齐出去赌钱回来了,又是生气地摔桌子,“真是的!今日份子钱怎么收不到呢!我都没有银子花了!”
没出息!陈氏心中暗道,忽然想起了周天,陈氏心中不禁一暖,吃过饭菜了之后陈氏又收拾了桌子,便去休息了。
柳齐难得在家中睡觉,陈氏却很不喜欢。
忽然,柳齐见陈氏涂抹了脂粉,皮肤白皙,柳齐走过去,搂住了陈氏,手便在陈氏身上乱动。
“阿香……”
陈氏气恼,“啪”地一巴掌打在了柳齐的脸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阿香!”
柳齐就酒意消了一些。定睛一看,发现是陈氏,恼怒道:“那又怎么了?我难道还不能够碰你吗?”
陈氏不悦,“你不是喜欢出去找女人么?你去啊!别碰我就是了!你身上酒味这么浓你自己不嫌弃,我可嫌弃你!”
柳齐气恼,拉着陈氏便要强上,陈氏不准许,“啪”地一声,陈氏便被打了。
陈氏恼怒道:“你打我?你信不信我离家出走?我是受够了!我可不想继续在这儿住着!继续让你们欺负!”
“你……我们柳家对你太好了你忘记了是吧?”柳齐恼怒不已,“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陈氏一怔,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气,“有种你就写啊!我怕你啊!”
柳齐恼怒,当真是写了休书,然后扔到陈氏脸上,“看见了吗?这就是休书!给老子滚出去!现在你不是我们柳家的人了!”
说罢,柳齐觉得晕乎乎的,于是便上床睡觉去了。
陈氏咬牙,将休书保存好,又立即收拾了东西,连夜便跑走了,去投奔了周天,并且同周天说了所有的事情,周天竟还接受了。这让陈氏感动不已。
过了好几日,总是不见陈氏回来,周老婆子不禁气恼。
一日起来,见房间里灰尘甚多,气恼道:“怎么这么脏!还扫了才是!那陈氏到底跑去哪里偷懒了?”
柳老爷子在一旁坐着,眯着眼睛道:“谁知道呢!你去地里看看吧!说不定啊,她去地里面割菜了么!”
周老婆子摇头,“竟然不是的,她若是去地里面割菜去卖,晚上回来会将银子给我。而且,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回娘家去了!”
“不会。”柳老爷子摇头,“他们娘家可是没落了,家中情况甚差,她不至于过去。”
周老婆子有些慌,“那她能去哪里?难不成被别人抓走了吗?”
“被抓走了就被抓走了呗!你慌什么?少一张口吃饭不也甚好?”柳老爷子道。
哪里好啊!
少了陈氏这张口,怎么做饭还是个问题呢!
地里面也是陈氏打理,陈氏不在了……什么都是她打理了啊!
“她不在了,难道都要我做饭吗?这怎么可以?”周老婆子气恼,“你是想累死我吗!”
柳老爷子眉头一皱,“你们女人做饭,天经地义!你做饭,那怎么了?”
“……”
周老婆子不悦,不说话了,想着还是要把陈氏叫找回来才好,偏生柳老爷子没有意识到,周老婆子便,死皮赖脸的去别人家串门了一天,去那儿还吃饭了,也不回家去,柳老爷子甚饿,没有人做饭,自己动手做了,发现又很是难吃,心中气恼,也有点儿想着陈氏。
周老婆子终于是回来了,两人达成了一致的协定。
“我们去报官吧?”周老婆子道。
“嗯。找人要紧,不然就没有人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