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运一怔，心中略微有些动容。

他从来不知道凤无尘曾经这么过！

也从未想到凤无尘以前过的日子！

也更没有想到柳姌竟然是这么想着凤无尘的！

而且，竟然是不在乎凤无尘的名和利！

跟凤无尘在一起也并非是想着荣华富贵。

凤承运却又想起来凤无尘的人，道：“你难道就不是看中了凤无尘的容貌么？可是你也知晓红颜终会成枯骨。”

“我是看中了无尘的容貌，更是看中了他的人。”

凤承运又是嘲讽一笑，方才他怎么就觉得柳姌好？

“你果然是看中了容貌，当真是肤浅！”

“难道你看女子，你就只是喜欢她的人么？难道不看脸？你若是不看脸，你去街边随便挑一个啊！”柳姌白了一眼，又道：“你去你府上看看，你哪一个妻子和小妾生得不是貌美如花？你别拿出一副教训我的样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柳姌直接就怼了过去，这让凤承运心中恼火，可是又仔细地思虑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同柳姌说的一样，落桖，凤无尘的生母，生得就是美若天仙，当年也是因为如此，这才注意到了落桖的，再看看叶氏，生得也是很美，后宅里头的妾室们，每日都浓妆淡抹，各个生得好看。

凤承运粗了脖子，“你……”

“你还能再说什么？难道不是这样的么？”柳姌瞪着。

忽然，有下人跑了过来，“将军！小姐！大夫将老夫人弄醒了！还查出来了，似乎是……中毒，只是，中的什么毒还不知晓。”

“嗯？”柳姌抬眸，只选择听到了半路话，“醒过来了？快带我过去看！”

柳姌站了起来，赶紧跑过去了，凤承运也跟着，远远地看到了凤无尘，站在门口着，有些不敢进去，柳姌在一旁停下，催促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什么事情？”凤承运竟然下意识地搭了话。

“婆婆忽然倒了的事儿，婆婆身子还算硬朗，我是不会相信婆婆因为相互撞了一下就吐血了，定然是有小人暗中作祟。”

“你也如此觉得？”凤承运说着，立即跑了进去。

凤无尘并没有再不耐烦地对凤承运说话，但是也没有同凤承运说话。

齐老太面色还是很苍白，凤无尘拿着一碗水在喂齐老太，柳姌过去询问了一番，然后又给齐老太探了探手腕的脉，感受到心跳声确实比以往大了许久，柳姌兴奋道：“太好了！”

众人围在齐老太身旁，柳姌命下人去做粥，见齐老太的唇逐渐有了血了，高兴道：“婆婆，你现在感觉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齐老太说着，看向了凤承运，咳嗽道：“将军怎么也在？”

“因为愧疚。”凤无尘冷冷地说着，瞥了凤承运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柳姌对凤无尘笑了笑，解围道：“婆婆，你那日同将军撞在一起，然后就倒下来了，我又觉得你身子不会那么羸弱的，所以想问问你那日早晨可吃了什么？又或者——有什么隐疾？”

齐老太摇头，“没有隐疾。”

“那你还吃了什么？”凤承运立即问。

齐老太想了想，“那日还吃了一碗粥。”

“是什么粥？”凤无尘又问。

柳姌眉头一皱，直接将伺候齐老太的那个丫鬟竹儿叫过来，“竹儿，那日夫人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去哪些远的地方？”

竹儿想了想，“那日胃口好，吃了两碗皮蛋瘦肉粥，还让我拿过来一碟糕点，吃得甚好，见过人么……嗯……似乎是见了莲姑娘。”

“什么是似乎？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凤无尘吼道。

“是！是！”竹儿连连道，又低下头去，完全不敢看凤无尘的眼睛。

柳姌道：“无尘，你莫要生气，先从吃食查过来，莲倾应该不会对婆婆做什么的，她心思再黑，也不会对一个老人下手的吧！”

丫鬟在一旁嘀咕道：“我就没觉得莲姑娘好心。”

齐老太病情有些重，不一会儿，又是晕了过去，柳姌和凤无尘等人跟着那郎中去检验凤府的食材是否有毒，看了许多，检验了许多，那大夫都摇着头。

“这些都没有毒，怎么会有毒呢？都是精挑细选的食材。”

一旁的丫鬟道：“那是自然，这些都是小姐亲自去挑选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这丫鬟话中固然是有些对柳姌阿谀奉承的话，凤承运心底却对柳姌的想法改了许多，柳姌现在生活这么好，是一个大小姐，还能亲自做到去为老人挑选食材，实在是个善良而又细心的女子！

再仔细一看，似乎还挺漂亮的！

柳姌道：“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你们细细地想一想，当时婆婆还和谁见面了？可有异样？”

“除了莲姑娘这个外人，便只有府内的丫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