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握起了手,看着禁闭的门,忽然一笑,甚是诡异。
凤无尘就要离开了,院子里头有着南宫凌送过来的名贵的花,于是凤无尘将院子卖出了上万金,然后便同柳姌离开了。
马车是南宫凌送的,凤无尘在地板上铺了三床柔软的被子,然后才让柳姌进去,又雇佣了一个靠谱的车夫,终于能够离开。
天空忽然变暗,阴云密布,柳姌望向窗外,有些害怕,“无尘,你说,会不会下雨?若是下雨,我们该怎么办?”
“今日不会下雨,空气虽然闷,但是大抵到了明日才会下的。再且,我们今日,最多也只是到京郊罢了,那儿客栈非常多,莫要担心。”
柳姌松了一口气,又忽然觉得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你不觉得我们不需要雇佣几个打手了么?我怕到时候会有人会将再对我们发难的。”
凤无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同某些人说过,某人应当会收敛一些,毕竟,说到底,我是个榜眼,若是忽然被刺杀,彻查起来,某些人也脱不了干系。”
“也只能如此想了。”柳姌又沉默了一小会。
马车动了,不一会儿便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起来。
柳姌觉得忐忑不已,望向窗户外头。
摩肩接踵的人群,放眼望去,皆是繁华的京城。
柳姌心中竟还有些舍不得。
忽然,凤无尘叫车夫将马车停下,道:“等我一会儿,我一旁买样东西。”
“好,快去快回。”柳姌点头,见凤无尘去了一旁卖梨花糕的小摊子买了一包的梨花糕便回来了。
“给,这是梨花糕,我曾记得你说来京城要吃梨花糕。”
凤无尘说着,递给车夫一个梨花糕,然后便将整包梨花糕放到了柳姌手中,“呐,给你吃。”
柳姌甚为欢喜,两人吃了一会儿,便到了时辰,柳姌拿起一块梨花糕,眉头却蹙了起来。
手忽然抽搐了一下,手中的梅花糕便掉在了地上。
“梨花糕有毒?”凤无尘大惊失色。
车夫一听,默默将没有吞下的梨花糕吐了出来。
“没有,我没有吃,我只是头疼罢了。”柳姌说着,又捂起头,凤无尘立即将梨花糕放在一旁,然后将柳姌的手拿起来放在一旁,用自己的手探着柳姌额头的温度,“怎么如此烫?”
凤无尘眉头一皱,立即叫车夫停车,然后将一个公主抱将柳姌抱起来,跳下马车,询问哪家医馆近一些,便将柳姌抱了过去。
“大夫!”凤无尘叫着,忽然,柳姌头甚疼,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凤无尘面色大变:“大夫!快!救人啊!”
立即有大夫走了过去,莫约过了两柱香,凤无尘在柳姌旁边守着,大夫诊治着,眉头蹙起,时不时的给柳姌把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忽然,凤无尘看到医馆外头的人纷纷向一个地方走去,凤无尘心中疑惑,那个地方,似乎还停放着她们的马车。
凤无尘叮嘱大夫一定要治好柳姌,接着便跟在人流中过去了。
看热闹的人分外地多,凤无尘身材颀长,好在看得清。
只见一群黑衣人跑过去,左右张望着,忽然,便拔出身旁长长的刺刀对马车扎过去。
那马车……凤无尘惊了。
那马车是南宫凌送给他们的马车啊!
三皇子送的马车,敢刺杀的人定然权势极大。
到底会是谁刺杀的?
凤无尘蹙眉,却见黑衣人将马车夫赶下去,然后便将轿子的帘子给划破了,几个人冲了进去,银光再次闪过,见到几个飞起来的梨花糕,便没有见到东西飞出来了。
人呢?都去了何处?
那些黑衣人甚是惊讶。
凤无尘暗道一声“不好”便立即跑回了医馆,医馆中人算不多,凤无尘立即将关了起来。
好在这医馆还算大,有厢房,所以凤无尘便将柳姌抱起来,又请大夫上去看。
那群黑衣人找不到人,逼问着那马车夫,“凤无尘呢!”
“不……不知道啊……”
那马车夫甚是哆嗦不已。
“什么!你敢不说!”
那人将刀提起,银色的镜面将身后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马车夫大声喊道:“官爷来了!”
那人立即将刀收了起来,又狠狠地踩了马车夫一脚,这才离开。
凤无尘心中甚是忐忑,总觉得自己连累了柳姌,这些人分明就是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