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上,”寒绣望了望屋子里头,道:“凤公子呢?”
“回家了。”寒夫子道。
“他家在哪儿?”寒绣脱口而出。
“你给我捶背,我便告诉你。”寒夫子笑着道。
“……”
柳姌刚巧做了饭菜,凤无尘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卷,柳姌将今日的事儿跟凤无尘说了,凤无尘赞叹着柳姌道:“你毕竟是能将一件衣裳卖出一百两银子的人,你定然会进入终审的考试的!”
凤无尘的安慰,让柳姌压力倍增。
“但愿吧。”柳姌道。
傍晚,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柳姌在窗前点着蜡烛看东西,凤无尘在院子里的树下看着书,柳姌偶尔抬眸看着凤无尘,心中忽然又安定起来。
过了好久,柳姌绣出来一朵栩栩如生的花儿。
忽然,柳姌又抬眸一望,凤无尘在树下看书,树上的白花盛开着,风微微一吹,花儿便飘落了几个花瓣掉落在凤无尘的肩膀上、发丝上,凤无尘本就如同黑曜石的眼睛微微一眯,浓密的睫毛下便有一种忧郁呼之欲出。
柳姌愣住了,忽然,映入眼帘的还有一个小巧的手。
那手的指甲是椭圆的,涂上了淡淡的粉色蔻丹,它的主人定然是个女子。
柳姌愣了一下。
哪来的女子?
柳姌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女子那蝶翼的睫毛……
正是寒绣!
她怎么会在这儿?
为何还要将手渗出来帮凤无尘弹走肩膀上的落花?
为什么!
柳姌心中醋意翻涌,立即出去了,但是想了想,有些不好,于是又跑去厨房端着一壶茶过去,道:“无尘!累了吧?喝茶。”
话毕,柳姌忽然瞪大了眼睛,“寒绣姑娘!你怎么在这?”
寒绣面露尴尬。
凤鸣怎么在这儿!
“凤姑娘。”寒绣打着招呼。
柳姌顺势问寒绣同凤无尘的关系,寒绣想了想,道:“我同凤公子没有什么,我只是听闻我爹爹说凤公子才刚来京城,家中定然缺少东西罢了,我就送过来一些米粮。”
“哦哦。”柳姌点了点头,转头一看,发现一旁的确是放了一个小袋子的米,大抵有二十来斤,这寒绣能搬过来,当真是没有小姐的包袱。
“你呢?”寒绣忽然问。
“我……”
“我知晓了!”寒绣笑了,“你也姓凤,凤公子姓凤,你是凤公子的妹妹?”
“……”
柳姌尴尬一笑,既然寒绣这么认为,她也不好说破了,但是有一句话,她还是得说的,柳姌道:“我报名用的是假名,实际上,我叫柳姌。”
“啊?”寒绣惊呆了一会儿,又听柳姌说起同凤无尘认识了许久,寒绣隐隐约约觉得柳姌是丫鬟,可又觉得凤无尘对柳姌甚好,像妹妹,于是寒绣也没了醋意,笑这同柳姌聊天,两个姑娘跑屋子里去了。
寒绣心仪凤无尘,想讨好柳姌,于是提出教柳姌做刺绣,柳姌也欢喜,于是答应了。
凤无尘在外头看书,她们两人柳做着刺绣,夜色笼罩上来,忽然,柳姌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天黑了,寒绣一个女子怎么好回家呢!
“天黑了,我该回去了。”寒绣笑着道。
“那……再见。”柳姌心中隐隐不安。
“可是……天真黑,有些怕。”寒绣蹙眉,看了看凤无尘,笑道:“凤公子,你可否送我回家?”
果不其然!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柳姌不得不佩服寒绣,既陪她做刺绣,得了她的好感,又在这儿待了许久,还可以让凤无尘送回家!
一举两得啊!
这大家小姐!真有策略!
柳姌为何心中夸着夸着,忽然觉得甚是心酸。
凤无尘答应了,将寒绣送了回去。
寒绣回到家中,又拉着凤无尘说了一会儿,凤无尘说要回去看书,寒绣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凤无尘送回去了。
忽然,白晓月出现在寒绣的家中,寒绣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我早就来了!在你和那公子进门的之前就来了!”
“……”
白晓月这是看到了?
作为好朋友,寒绣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白晓月分析着,忽然道:“你说那凤鸣叫柳姌?那公子叫凤无尘?他们姓都不一样!定然不是一般的关系!你莫要想了!”
“我倒不这么觉得!”寒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