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一会儿，董老爷便过来了。
董娴翻着书，眉头逐渐蹙起。
这上头都是什么字？
歪歪扭扭的！是鸡爪写的还是狗在爬？写得还不如一个学堂的孩子呢！
真是可恶！就这样的水平还想来参赛！这不是膈应人么！
董娴很是气恼。
董老爷面色也变了。
忽然，董娴拿起一信封，上头工工整整地写了“凤无尘”三字，董娴惊讶喊出。
“爹爹！凤哥哥明知道这是我举办的比赛，还参加了，对我，当真是重视。”董娴一脸羞涩地陶醉着。
“你嫁过去，便是举人夫人！我心中也舒畅，你可得加快一些，莫要让柳姌钻了空子。”
“是，爹爹。”
父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董娴打开了凤无尘的信封，瞧见了内容，面色一变。
里头映入眼帘的是柳姌二字。
柳姌！
董娴咬牙，董老爷蹙眉，“方才不是说风无尘对你很是重视么？怎么会写柳姌的名字！”
“我……我也不知晓啊爹爹！”董娴也是懵了，心中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柳姌二字……工整，好看。
可惜……不是董娴二字！
董娴气得将信塞回去，然后将信封扔到一旁。
董老爷又看了其他的信封，面色很是难看。
“就凤无尘写的最后。就挑选凤无尘了么？”
“……”
董娴想了想，立即道：“不成！爹爹！凤哥哥不会帮我们家写字，他得了银子，也是给柳姌的！哼！我不会给他名次的！”
“那还有谁写得好？”董老爷蹙眉，“这些人！写得还不如你！真是的！”
“……”
这是夸她还是损她？
“这些人，怎么写得都如此难看？”董老爷又翻看了一会儿，眉头一直蹙着。
此时，凤府。
凤无尘在书房，柳姌也在书房，凤无尘忽然放下书籍，见到柳姌看着她。
怎么总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饭？你看什么？”凤无尘道。
“没有饭，若是有，我也不吃。”柳姌吐了吐舌头，又道：“我只是忽然想到今日董娴正在看我们交上去的东西。你觉不觉得，我会——赢？”
“赢？”凤无尘丝毫不留情面地道：“你那字，再练一练。”
“我这字虽然难看，可是我会临摹啊！临摹总可以吧？临摹你的字，万一写出了自己的笔风了呢？”柳姌喃喃道。
“你也将你写的呈上去了？”凤无尘问着。
“嗯，呈上去了。”
“谢谢。”凤无尘道。
“为什么？”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为什么看不懂他？
柳姌眨巴着眼睛，看着凤无尘。
“我是在谢你，又衬托出我的字，甚好。”
“……”
为何她以前不知道凤无尘竟然是如此的贱兮兮的？
外头一直传言凤无尘高冷无比，这简直就是放屁！
此时，董府。
董娴也在看，看得头疼。
“老爷、小姐，要不要先吃饭再看？”
“不必了。一会儿便有结果，让厨房的人将饭菜热着，莫要凉了。”董老爷道。
“是。”
下人下去了，过了一会儿，董娴肚子叫了一声，董老爷面色有些难看。
“饿了？怎么如此没用！你这几日没照铜镜么！你自己胖了你不知道？非得让我这个做爹的提醒你么？给自己留点儿面子不成么？”
“爹爹！”董娴很是委屈，又忍着，又立即翻看着这些纸张。
忽然——董娴冷“哼”一声，气得将一旁的信封和纸都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没一个比凤哥哥写得好的！”
“你算什么小姐？沉着气！莫要出去让人笑话！”董老爷训斥着。
“是，爹爹。”
董娴气恼着，忽然，董娴从最底下抽出一个信封。
信封上“凤鸣”二字很是飘逸，却又带着一股内敛。
“爹爹！瞧瞧这人的。”董娴笑道。
“嗯？谁的？”董老爷过去，将信封打开，心中立即激动了。
“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好诗！好诗啊！”
董老爷也是一个惜才之人。
看到凤无尘中了举人，动了让凤无尘坐董娴夫婿的心思，只是——凤无尘却不喜欢董娴。
这凤鸣……是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