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尘又得瑟地挑了挑眉。青衣公子瞪着凤无尘，凤无尘不甘示弱，空气中的氛围忽然有些停滞。

“未婚夫是什么？”柳姌忽然道。

“……”

凤无尘面色有些难看。

“哦？当真是未婚夫么？”青衣公子笑了笑，又打开折扇摇啊摇，又说起了他的家世和身份。

“柳姑娘若是答应嫁与我，定然会很是幸福。至于你是她的未婚夫，这没有过门，婚事就是可以退掉的！那还赔的银子，大不了我付就是了！”

仗着有点儿身份和银子就这样对别人？

凤无尘的面色更加难看。

柳姌不明所以，只是想到银子可是买吃食，立即道：“银子？你有多少银子？可以去买许多吃食么？”

女子若是惦记着银子，听起来就是大的忌讳，简直俗不可耐，但是柳姌又将这俗不可耐的话说得清新脱俗。那青衣公子笑了，“我家中有大把的银子！你随便用！都给你管，如何？”

“真的么？”柳姌咬着手，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含着笑意，月色洒下，又将那公子惊艳住了。

“真的。”那公子点头道。

“嗯？”凤无尘有些不悦，“你要的我都能给你，莫要和别人要。”凤无尘说着，忽然闻了柳姌的额头。

凤无尘着了一袭白衣，柳姌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两人站在一起，手都搭在对方的腰间，竟然出奇地让人想到“一对璧人”四字

许久，凤无尘才将柳姌分开，道：“抱歉，让公子见笑了。”

那青衣公子很是气恼地离开了。

“罢了！成全你们就是了！”那青衣公子又停住道，话语中很是遗憾。

凤无尘拉着柳姌要走，柳姌却蹲了下来，手放在水中，摸了摸水，然后涂在额头上。

怎么？还嫌弃他吻了脏？凤无尘有些气恼。

“你在做什么？”凤无尘道。

“额头，烫。”柳姌弱弱地道，又用力地擦了擦额头，接着又指了指胸口，“这儿，痒痒的。”

“原来如此。”凤无尘笑了，蹲了下来，在柳姌的身旁，同柳姌一起放了花灯，两人这才起身要回客栈。

忽然，路过一个首饰摊子，柳姌停了下来，拿过了一根黑木簪子，闻了闻，然后摆弄起来。忽然听到一旁的几个妇人聊着天。

“你听闻了么？纪小姐要嫁人了呢！纪小姐生得好看，就是已经十七了，哪家公子这个时候不是有了家室？纪老爷还想给自己找一个乘龙快婿！也忒慢了一些！”

“就是！嫁人终究是大事儿，听闻还是要抛绣球决定呢！”

“这亲事就抛绣球决定？也太草率了一些吧！”

“……”

柳姌不解看着凤无尘，“抛绣球是什么？成亲又是什么？”

这个……要如何解释？

凤无尘想了想，道：“成亲就是那女子要嫁给一个男子，成为他的娘子。那抛绣球，只是一种选人的形式罢了。”

想到方才听说的那个人家，凤无尘又道：“那纪府我也听闻了，家业甚大，几代从事是个商业活动，因此，也出手阔绰，估摸着，这抛绣球可能是要选择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又是什么？”柳姌又是不解，忽然，柳姌看到了小孩子，又听别人说成亲了就有孩子，柳姌很是纳闷，又道：“那孩子呢？怎么来的？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这个……”

凤无尘自然是知道答案的，可是同柳姌解释，也太令人害羞了。

“怎么来的？”柳姌依旧追问。

“我们先回去。”

凤无尘面色有些酡红，揉着眉头，付了簪子的银子，又去同柳姌解释着，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客栈中。

“孩子到底怎么来的？”柳姌还记得自己要问的话。

“就是……”凤无尘咳了两下，小声地在柳姌的耳朵边解释了一下，柳姌听不懂，凤无尘很是无奈，又很是耐心地道：“这么说吧，我打个比喻，你我成亲了之后，你与我同房而眠，同枕一个枕头，同盖一个被子，成为了同一个人，便有了孩子。”

“是么？”柳姌一脸惊讶。

忽然，柳姌觉得肚子有些难受，凤无尘以为是柳姌太累了，叮嘱柳姌洗漱，然后便也去休息。

柳姌睡着，忽然觉得下身有些黏糊糊的，湿答答的，很是不舒服，柳姌伸手摸了一下，竟然看见了血，柳姌很是害怕。

“我这是要死了么？”柳姌瞪大了眼睛，抽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