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重伤的消息很快传到柳姌耳朵里,柳姌开心的眯了眯眼,想着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人会来骚扰她们娘儿三了,不由得心情大好。
准备一展厨艺,开个荤好好犒劳一下凤无尘。毕竟是他的提议给了自己灵感,才能扳倒柳老爷子。
原来,这段日子在奉阳街摆摊,都是柳姌策划好了的。
奉阳街那个巷子虽然人少,看上去冷清,但每日傍晚的时候,官府人马都会抄近路从那里路过回府,既不扰民又很便捷。
柳姌正是抓住了这点,才将了柳老爷子一军。柳姌不由得对凤无尘多了几分敬服。
毕竟是他先想到的,才指点了自己,否则还不知道要冥思苦想对策到何时。这么想着。柳姌觉得应当找凤无尘当面道谢。
哪知柳姌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无尘打断了:“这是你自己的功劳,和我无关。”说罢,便施施然离开了。
柳姌望着他的背影磨牙,这个人真是…但是转瞬又被那挺拔的背影迷住了,真的很帅啊,柳姌不能自拔的想。
谁曾想还没安稳的过上几日,这天,一队官差闯入了凤家。
一阵嘈杂,怎么了?怎么了?大家都一头雾水,唯有凤无尘默默的皱起了眉头。
“谁是柳姌?”一个高胖的看上去像是头儿的官差喊道。
“我就是。”柳姌莫名其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官差又道:“就是她,押上。”
后面便上来两三个官差将柳姌押解起来。柳姌想挣脱却挣脱不掉。
这时,一直拧着眉头的凤无尘发话了:“可是我家这丫鬟犯了什么事?劳烦大人讲上一讲。”
高胖官差一看:“嗨呀,原来是凤兄,实在得罪,是衙里来了一个男人,击鼓喊冤,说是您这丫鬟买凶抢劫,甚至还想杀他灭口。”
这下,柳姌明白过来,原来是柳老爷子那个不死心的,竟然跑到公堂上,还想反咬她一口,柳姌冷笑一声,还好她早有防备。
凤无尘以及齐老太林氏等众人都有些焦急,柳姌给了她们一个稍安勿躁色眼神,说道:“大家不要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买凶又是谁要雇人抢劫。”
林氏一听这话,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差点没晕过去。
“娘!”柳姌忙扑过去,还好没什么大碍。
官差在一旁催着上路,柳姌只能将母亲托付给哥哥和凤无尘。
来到县衙,就看柳老爷子满身是伤的躺在一边,声泪俱下色控诉柳姌。
没错,是的,躺在地下,因为柳老爷子被拳打脚踢之后伤势严重,但他并没有在家休养,而是揣着对柳姌深深的恶意告上了县衙。
柳姌感到十分嫌恶,都伤重如此还要对她不利,不如今天就成全了这个老头。
县官一拍惊堂木:“柳姌你可知罪?”
柳姌昂着头:“民女不知!明明是这柳老头颠倒黑白玩弄是非。”
县官眼睛一眯:“你可有证据?”
柳姌不卑不亢地回答:“民女有证据在手。”
听到这句话,躺在地上的柳老爷子身体猛的一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和那伙强盗商议好的钱货两清的画押被自己藏的好好的,这丫头片子绝不可能发现!
然而事实让他失望了,柳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一旁的官差,官差忙将此物呈上给县官。
柳老爷子只觉得眼前发黑,牙齿因为恐惧只打颤:这决不可能!
然而柳老爷子看的清清楚楚,那绝对就是那份画押。这…这怎么会到她手上?
柳老爷子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只见刚刚还对自己和眉善目的县官一下变了脸色:“大胆柳大郎!竟敢欺骗本官,来啊,押下去,听候发落!”
本以为柳老爷子会判个重罪,谁知这县官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看着公正无私,背地里却受了柳老爷子的银子,受理的第二天就把柳老爷子放了出去。
虽然如此,但柳老爷子也是元气大伤,再加上审问时那么多围观的邻里街坊,柳老爷子面子丢尽,怕是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柳姌松了口气,看着外面的蓝天,眯着眼睛想:这下一切应该都结束了。
这罪证,是柳姌被抢那一日跟随强盗,到了柳家,在小孙儿的帮助下,在柳老爷子床头的一个密盒里找到的。
想到这,柳姌不由得想起小孙儿这个弟弟,这次要多多感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