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笑道,“应该你掐我一下,我掐你痛的是你啊。”
“那我掐了?”傅昀泽在她嫩白的手臂上轻轻摸了下,哪舍得掐她?“痛吗?”
“不痛,麻麻的,”容情抱着铜人,许久才缓过神来,“等宝宝出生了,我也教他怎么针灸,这可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不能失传的。”
傅昀泽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如果是儿子,就跟我学管理公司,如果女儿,就跟你学医,你觉得怎么样?”
容情觉得不错,“好,那我要多生几个了,”
“那是必须的,其实,女孩子做医生挺好的,就像你这样,”傅昀泽越看越喜欢,想想容情和孩子,他就觉得特幸福。
容情百看不厌,许久才放开,“还是先收藏起来吧,这些穴位我都滚瓜烂熟了,等将来孩子需要用的时候再请出来。”
“也好。”傅昀泽把铜人放回保险柜,锁好,看到容情这么开心,他就觉得早点给她是正确的,只是,生日的时候,该送什么给她?
容情躺在床上还在兴奋着,铜人消失六年,终于又见到了。
周五傍晚,傅昀泽带着容情回了凤凰山,第二天吃过早餐后,两人去了墓园,祭拜江老爷子。
傅昀泽拉着她的手,一起跪下,给江老爷子磕了几个头。
看着墓碑上外公慈爱的笑脸,容情喉头哽住,哭了起来,“外公,我是小情,我和昀泽来看你了,我已经怀孕了,再过几个月,宝宝就出生了,你要做老外公了,外公,小情长大了,你不用为我操心了,对了,我们江家的针灸铜人找回来了,是昀泽帮我们找回来的,我确认过了,就是我们家丢失的那一尊,外公,你可以放心了……”
容情说完,傅昀泽再次磕了几个头,“外公,我是傅昀泽,我、就是当年你用自己的生命救下的那个年轻人……”
容情愣了愣,面露诧异,但反应并不大,其实,从傅昀泽的各种反应,她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确定而已。
傅昀泽停了停,继续说道,“六年前,我被人追杀,受了很重的伤,为了避开杀手,我躲进了荷花池,是小情把我背回家的,我当时昏昏沉沉的,但你和蔼的笑容还有温和的声音,我都记得,那时候,我们只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你却为我付出了生命,让小情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外公,我对不起你!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甚至都没法报答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情,用我的生命,来照顾她!”
“外公,谢谢你把小情培养的这么好,让我娶到了这么好的太太,”
容情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傅昀泽流泪。
傅昀泽再次磕头,对江老爷子,他已经无以为报了,只能多磕几个头,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许久,傅昀泽才平复下来,心情特沉重,每次到江老爷子的墓前,他都会很沉重,这么大的恩情,让他很有压力。
在墓前坐了许久,傅昀泽才慢慢站起身,和容情走回车上,侧过身看着她,对于她的反应,他倒是挺诧异,“小情,我就是你救过的那个人,你……”
容情做了个深呼吸,“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敢确定,加上你已经认定了江小晴是救过你的人,所以……”
傅昀泽拉过她的手,“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情笑了笑,“你这么聪明,我想,你不会轻易去认一个救命恩人的,既然你要这么做,那肯定是有你的道理,你几次去荷花村寻找记忆,我多少能想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