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暗沉,“这野种又在搞什么?这么急匆匆的跑回来,该不会有唐默的下落了吧?”
方芳说道,“不至于,要是有唐默的下落,唐默还敢问我们要钱吗?肯定是不知道又发现什么了,来找老爷子问个明白吧?”
唐棠重重的叹了口气,“御风无勇无谋,卿茹与世无争,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们大房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方芳心中一凉,“妈,你说的我这心拔凉拔凉的,我们怎么办?”
唐棠狠狠的说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都安排好我再走!”
傅昀泽这一天,心里都起伏不定,下班后,开车去了墓园,这些年他一直都压制着自己,面无表情,从不在人前显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总是把情绪隐藏的很好,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是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他不想增添别人的烦恼,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排遣一下。
天渐渐黑了,风大了起来,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轰的一声,像是要将天际劈开,多了几分凄凉和孤寂。
傅昀泽坐在墓前,抚摸着墓碑上白晓凝的遗照,“妈,你到底在哪?如果你真的还活着,能见我一面吗?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容情这一天也有些心神不定,不知道不是有心灵感应,她总在为傅昀泽担心。
下班的时候,江俭提了句,“昀泽可能心情不好,你多注意一下。”说完,走出了办公室,院长刚打了电话,让他过去谈点事。
王潆唯打了个招呼,下班走了。
容情赶紧打了傅昀泽的电话,没接,以往到这个时候,傅昀泽就算不来接她下班,也会给她打个电话。
闪电从窗前划过,容情打了个寒颤,“他没接电话,会去哪了?”
连续打了几次,傅昀泽都没接,容情很担心,又给傅恺打了一个,傅恺说,傅昀泽下班就走了,晚上没应酬,可能是回家了。
容情打了家里的电话,陈妈说,傅昀泽还没回去,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他会去哪?
容情收拾了下,匆匆来到停车场,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她想不出傅昀泽会去哪,傅恺说,能联系的地方他都联系过了,没找到傅昀泽,傅昀泽平日里都忙于工作,能去的地方很少,除了约见客户谈事,其他时间,他一般会待在书房看书,或者在网上下下棋,让容情别担心,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出去透透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容情想起了白晓凝的墓地,也许,他会去那儿?自从祭拜过白晓凝,这两天傅昀泽都有点心神不定的。
容情开车前往墓地,天黑了,又下着雨,墓园这边阴森森的,有些可怕,容情是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来到这儿,依然有些恐惧,风吹着树枝,雨水拍打在伞上,墓园本就昏暗的路灯在雨水中更加模糊,不怎么看得清路。
容情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照在路上,慢慢摸索着往前,好像路都差不多,凭着记忆一步步走向白晓凝的墓地。
远远的,便看到墓前趴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