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盯着办公桌后，巴不得把桌子看穿，“吃什么药呢？不舒服？”

傅昀泽解释了下，“是，我、有点感冒，爸，你怎么来了？快坐吧。”

唐棠在想，会是什么药？傅昀泽看起来不像是感冒的样子啊？

老爷子走回沙发上坐着，“我没什么事，到公司来看看，过两天是你妈的忌日，我让傅武准备些祭品，我和你去一趟，祭拜下她。”

傅昀泽眉心蹙了蹙，老爷子要跟他去祭拜白晓凝？“爸，还是我去吧，你年纪大了，就别去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白晓凝毕竟也跟我一场，我还是得去看看的，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唉！”

唐棠的心沉了下去，这么多年，老爷子几乎没去祭拜过白晓凝，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他也在怀疑当年唐默和白晓凝的事了？

傅昀泽喉头哽住，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些年，他一直都为这事觉得很委屈，对老爷子也多有怨恨，可现在老爷子说要陪他去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到别的部门看看去，就不影响你工作了。”老爷子站起身，拄着拐杖走了。

唐棠扶着他，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小声嘀咕了句，“老爷子，你也糊涂了吗？你明知道，那只是一个衣冠冢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那都是白晓凝啊，当年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唉，不提了，我不能让昀泽一直失望下去，”

唐棠趁机问了句，“老爷子，你说，白晓凝现在在哪呢？这么多年了，她也没出现过，到底去哪了？”

这事一直是老爷子最大的忌讳，没人敢提，这会儿既然已经说开了，她也就多问了句，当年白晓凝被赶出傅家后，就遭到了唐棠的追杀，不得已跳入了悬崖，生死不明。

老爷子最近经常做梦，他梦见白晓凝了，白晓凝冲着他笑，没有抱怨他，没有骂他，只是不停的笑，他只能看着，没法靠近，老爷子是想念白晓凝了，那是他年轻时最美的一段时光。

“不知道她去哪了，想必已经不在了吧，她当时身体就不好，都怪我啊，是我没照顾好她。”

唐棠眼底浮上几缕阴鸷，“老爷子是忘了吧，忘了白晓凝当年都做过什么了？忘了老太太是怎么死的了！”

傅语恒一怔，眼眸蓦地圆睁，随即淡淡的说了句，“以后，不要提这事了，谁都不许再提！”

两天后，傅昀泽带着容情去了墓园，老爷子也去了，唐棠和方芳一边一个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