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一步步往前挪动,背着他,每一步都很艰难,几乎耗尽全力,终于来到他的车子跟前,打开车门,把他扶到车上,“傅昀泽,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家。”
傅昀泽靠在车椅上,思绪还在五年前,他被小女孩艰难的背出了屋子,空气变的清新起来,没那么热了,可是,一身好痛,痛死了,嘴里呢喃了句,“痛、痛……”
容情加快车速,开出一公里外,听到他的呢喃声,把车停了下来,“傅昀泽,没事了,我们已经走出来了。”
拉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他的身子依然很烫,脉象紊乱,这一场大火,把他吓的不轻。
路过药店的时候,容情进去买了点药,把车开回帝豪园,扶着傅昀泽回到房间,把他的外套脱了,将他放到床上。
身上还是很烫,估计是烧迷糊了。
容情打了盆冷水,把毛巾打湿,敷在他额头上,她没摘下他的面具,毕竟没得到他的同意,有些事,她不能擅自做主。
到餐厅倒了杯水,喂他吃药。
药丸刚放到他嘴里,就被吐了出来,傅昀泽昏昏沉沉的,根本喂不进药。
容情只好把药丸碾碎,和着水用调羹喂到他嘴里,药太苦,一到嘴里又吐了出来,容情一边给他擦着嘴角,一边继续喂。
傅昀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一女孩端着药,一口一口喂给他喝,一边喂,一边轻轻擦着他的嘴角,声音特别好听,“你身上伤的太重,要吃了药,伤才会好呢……”
傅昀泽配合了些,把容情喂过来的药吞了下去。
喂完药,容情也累了,浑身冒汗,他身上的烧还没退,她不能走开,不时给他换着湿毛巾。
一直到半夜,他身上的烧终于退了,他也睡踏实了些。
容情快要直不起腰了,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早晨,傅昀泽醒了过来,慢慢回想起了昨晚的事,他明明是在路上的,是怎么回到家的?
扭过头,容情正趴在他身旁,还在睡着,旁边的椅子上摆了盆水,里面有几块毛巾,柜子上有一个水杯、一些药。
傅昀泽拍了拍脑袋,慢慢回想起来了,他看到了火、浓烟,想起了五年前的事,他又失控了,完全忘了江俭开给他的药,不知道怎么的,拉开车门跑下车,朝着火光奔去,然后,跌倒了,后来,有人把他背上了车,送回了家里,原来是她?
她守了他一夜?
容情在闹铃中醒了过来,趴了几个小时,脖子酸痛,还没睡够,挣扎了会儿才睁开眼,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看向傅昀泽,“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赶紧摸了下他的额头,拉过他的手,打着哈欠,给他把脉,“还好,烧退了,脉象也平稳了下来,等会记得再吃点药,应该问题不大了。”
傅昀泽静静的看着她,头发有些杂乱,面容有点憔悴,为了照顾他,她这一夜不好过吧?“昨晚的事……谢谢你!”
容情笑了笑,“谢什么?这本来也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