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无情残忍嗜杀,当然该死,管他什么背后势力,杀就杀了。
至于深目,此人纵然狂妄,目空一切,但似乎并不那么血腥,杜辉本想放他一马,如今看来,此人不但胆小,而且无知,居然还要自己交出天书,与他为俉,话里有话分明透着一种威胁。
难道你以为你背后的势力就可以吓倒我?
杜辉的笑很轻松,也很震撼:“这是在天涯,是异界,是你死我活的竟逐。
难道阁下忘了天涯的规矩?忘了一入天涯,命各有天的规定?”
天涯只是天涯,既不是东庭,更不是西教。
深目想以背后的势力威胁杜辉,但杜辉只以善恶为标准,不以深浅为判断。
杜辉软硬不吃,深目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挑战,纵然是内心里有一些对杜辉的畏惧,但长久以来西教带给他的高傲使他难以接受杜辉对他轻蔑的回答。
绿色的光斑中一阵变幻,深目的样子阴晴不定,不甘,愤怒,夹杂着对杜辉的不屑,终于让他的劫之光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杀了他,夺取天书,给西教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答复。
“你的幼稚使鄙人无言以对。
请你不要盲目的认为,你能对付金日,便也能战胜我的劫。
西教的劫,是不可战胜的。”
一语未罢,劫之光乍泄,带着腾腾杀气,直袭杜辉。
劫之一道,是先从身体上取胜,跟着从灵魂深处彻底征服。
身体上的摧残姑且不说,只从灵魂上的劫掠,便与金日的沦有同工异曲之妙。
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但感情的来源,当然是亲情友情爱情,喜怒哀乐一切之根源。
沦之杀戮便是从根源杀戮,劫之掠夺亦如此。
此刻劫光之中,已非和金日同体时一样,当时只是试探与问津,现在却是杀伐与诛戮。
杜辉很轻易的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这一点的关健是,抓住劫掠,挥手向刀。
劫光飞速,但要抓住这飞速的劫光,只能靠更快的速度,这更快的速度,岂非只有意念?
杜辉所用,正是他的意念。
意念无光,但意念之力却可以随时吞吐。
“嚓!”
火花一闪,正是意念与光之碰撞。
眉头轻皱间,杜辉手心微动,青色的光晕,温柔的闪烁。
一闪而没。
深目的灵魂先是一振,仿佛是直击灵魂的重锤,深刻的敲打,使他的竟思陷入一种…
他仿佛是觉得很熟悉,一种深处的失去,一份抽空的莫名。
是什么呢?
难道是是自己的劫掠?
深目不由心下巨震。
原来,杜辉竟在无意之间,驱动意念,他的意念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意念为力,强大无匹,深目的劫之光无法扺挡,迅速的后撤,不但如此,反而是劫光反作用到了深目的身上。
深目一时间心下大乱,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小巧的刀,没入了自己的眉心。
轻叹了口气,杜辉向着破碎的光斑道:“我本不愿杀你,奈何你贪心太重。
离刀只救人,这一刀下去,未必对你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