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蜜雪儿同等遭遇的少女,激起了总参魔长的同情,他救下了她们,对于他?讲,他只需要挥挥手,但对于那两个从获新生的少女而言,却是恍如再生的莫大恩惠了。
那时她们还只是些小孩子,所以,总参谋长记不住她们,但她们却牢牢的记住了他,直到十数年后的邓肯落魄潦倒,独步在繁华的帝都而无人正视时,她们,却仍将其视为英雄……。
婚后的邓肯,感觉很幸福,他已经渐渐的厌倦了操劳,并把越?越多的时间投入到了家庭,与爱妻天天说地,看她们快乐的舞蹈,这已是他快乐的源泉。
可在那个梦中,这一切,都变了模样。
战斗、厮杀、烈火与狞笑,把他的梦,打得千疮百孔……。
“阁下,天亮了,按照您的吩咐,大军已经准备就绪!”传令官干净爽朗的话语,打断了邓肯有些凌乱的回忆。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邓肯用力甩脱身上的披风,仿佛要甩脱那份迷离的思绪。
“取盔甲?!”
北地的初秋,天明的时间,较夏日已经晚上许多,此时的晨曦,依旧迷蒙无力,西北方向的风却已经如约而至,吹动着军营里万面旌旗猎猎作响,只是在阴霾的天空下,它们的色彩也黯淡了许多。
步上战车,奥卡罗王子早已经等在这里,脸上,仍然满是兴奋地神情。
邓肯入座,微笑,轻声问道:“一夜?睡吧!”
“是的阁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么好吧!我们这就开始!”
铁甲战车已经开始鼓动起风云,战斗法师也已经全神贯注,然后是神龙灭杀、火雨流光弩、龙骑兵、轻步兵……,大军已经全部严阵以待,偌大的军阵,竟然出现了少见的寂静,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传令官紧盯着总参谋长已经举起右手,只要这只手臂放下,他们便会向三军传达总攻命令,可就在这时,寂静的军阵里,却传?了极不和谐的音符。
“不好了,出事了……!”一名传令官发了疯一样向主帅战车冲?。
邓肯最讨厌在军阵之间散布恐慌气氛,在以前,一经发现必定严惩,可此刻,他却并?有感到愤怒,而心理出现了一丝莫名的悸动。
总参谋长面无表情,对已经跑到战车下的传令官大声说:“身为传令官,要头脑清晰,言行得体,可你却在大军征战之时惊慌失措,简直是死罪!”
“属,属下知道错了,不过……!”传令官认识到了错误,但仍旧想要表达看法。
“好了!”邓肯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冷:“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上?跟我说话,要是真有大事,我就不予追究,要是?有什么大事,我必定制你的罪,上?吧!”
指挥车上有防御魔法,防止别人听到主帅与将领之间的谈话,传令官刚刚上去,防御屏障便被启动,所以,人们只能通过透明的魔法屏障观察里面的情况。
传令官低头附身,背对着大家,他的神情,根本无从揣测,不过总参谋长的面色却淡定如常,?有丝毫异样。
少顷之后,那层隔音屏障才消失无踪,只见邓肯恼怒的高声大骂:“该死的混蛋,这点小事,你也慌慌张张,真是给帝国军队丢脸!”邓肯越说越气,一把拔出腰间的黄金大剑,将那位传令官的人头斩飞出去,而那位传令官似乎被吓傻了,从始自终也未发一言。
待怒气略微平复,邓肯便对着三军大声喊道:“此刻我们大敌当前,扰乱军心者杀,临阵退缩者杀,我要你们记住,圣奥尔德的勇士们,今天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为了我们的荣耀,为了我们的家国,去把我们的敌人杀死,杀……!”
“吼、吼、吼……!”大军呼应,地动山摇,仿佛另早已激荡的风云也更为澎湃了。
“总攻开始!”传令官激动地传达着命令。
再次安坐的邓肯,面无表情,却对面前的无头尸体低声说道:“对不起了,我必须这么做……!”
转头看向身边的奥卡罗王子,发现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眼泪,在眼圈里不住滚动,但他仍咬紧牙关,努力保持自己的坐姿,只是他额角凸起的青筋,却明确无误的说明,此刻的他,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
圣奥尔德人的攻击异常猛烈,攻击方式更是奇诡绝伦,让人防不胜防,但就是如此惨烈的战斗,诺尔古竟然?有亲自上阵督战。
诺尔古绝不是避战,而是确实离不开,因为就在战争开始之前,他的老师,箭神托维恩突然?到这里。
有箭神相助,原本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事实正好相反,所谓的喜事,完全是在托维恩全状态下才会出现,可此刻的托维恩却满是伤痕,竟然已是重伤垂死。
什么人能重伤一代箭神。
这个问?,诺尔古连做梦也?想过,可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托维恩的伤势太沉重了,从上口上判断,这已经是数天前留下的了,所受的创伤有斗气,有魔法,甚至还有些连他说不清楚的东西,不断侵蚀着托维恩的生理机能,诺尔古真的不能想象,是什么力量能够支撑他活到今天,而且在边远的沃勒尔。
这种伤势,在这个世上,可能只有两个人能够治疗,一个是圣捷利的护国大法师,麦克米兰,一个就是诺尔古本人了。
对于恩师,诺尔古自然义无反顾,即便麦克米兰大法师突然出现愿意帮助救治,诺尔古也绝不放心把托维恩的命交给别人手里。
所以他立刻进入状态为托维恩施治,可正当他的治疗进行到紧要关头时,圣奥尔德人也对沃勒尔,发动了排山倒海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