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洛语灵，我伺候了洛语灵那么久，她身上的每一个痣，每一个藏在衣服下的胎记，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可我很清楚！可是她没有！方泽深，她就是再像，也不过是个替代品，洛语灵是多骄傲的人，她要是知道你用别的女人替代她，她会更瞧不起你！”

洛语灵看着方泽深的目光从柔情渐渐冰冷起来，最后化成一汪看不到底的死水。

“蹲在水里。”

她照办。

方泽深上了岸，走到陆冰凡面前，“说完了？”

“要杀我了？那就来吧！到现在，我的人还没过来，我就料到我的结局了。”

“我一个人来的，没带任何人救兵。就在你说完她不是洛语灵的时候，有个藏在林子里的人已经离开了。陆冰凡，你没价值了。”

陆冰凡眼里的反而恨意慢慢变成绝望，她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就要往脖颈刺去，却被方泽深一脚踢得飞了出去。

“死亡，会是你余生唯一的奢求。”

一脚踢晕陆冰凡，他仰头看着天，不知在想什么。

洛语灵慢慢靠边，抓起石头上的衣服匆忙穿上，见他还是原来的姿势，忍不住问道：“你要怎么对付她？”

方泽深回头，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这张脸，我真的想毁了。”

她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笑道：“你舍得？”

他烦躁地转身，厉声呵道：“面纱戴上！”

洛语灵也不想刺激他，急忙戴上面纱。

收拾完毕，她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心头一丝丝疼意，“方泽深，人死不能复生，或许我这张脸和你爱的人很相似就是天意，上天让我来告诉你，放手吧，放开对她的执念，别让她死后都不安宁。”

“她会为我不安宁吗？她怎么会为一个看不上眼的纨绔不安？”

洛语灵瞬间转身，望着湖面无声地落泪。

看不上吗？

她若是真的看不上他，会纵着他对自己做那些出格的事吗？

心头因为他的话而刺痛，她多想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就是他想念的洛语灵！

可是她不敢，她赌不起了。

这世上就剩下一个深爱她的人了，再赌输一次，她会疯！

马蹄声逼近，洛语灵急忙擦干眼泪。

她以为是救她的人来了，可当那些人靠近，异装让两人都戒备起。

方泽深挡在洛语灵前面，“会骑马吗？”

“一起走！”

“会不会？”

“不会！”

方泽深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圣女什么都会呢？”

十几匹马将两人围住了，带头的人竟然就是铜雀楼跟她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男人。

“交出圣女。”

“北域有巫族，你们要圣女何用？”

北域蛮荒，以游牧为生，地域辽阔，有四五个部落，从未统一过，先帝征战四次，都未曾打下北域一部。

“你若不让开，我们便取你性命！”

洛语灵轻轻抓住方泽深的衣服，对方看了她一眼，抿起了唇，“那就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