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这才刚与李定邦那群狗腿子表面上打好了关系,可陈路又与敌方副将谷芽联系上了。
听闻这个消息,楚江流一点都不意外,这几日他给自己备了酒,身上的酒味乃事先弄上去的,他碗里的不过是一坛子凉白开罢了。
塞外的秋不似中城,枝丫上还有些许黄色的叶子,此时只有光秃秃的枝丫。
今日又与往日一样,楚江流带着自己的“酒”去找了那群狗腿子。
到了那里的时候,唯独不见陈路,便问了一句:“百夫长陈路去哪里了?”
听楚江流问及陈路,一旁人的脸色有些奇怪,楚江流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群人都知道陈路去做了什么,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打掩护。
若是自己猜的没有错,陈路通敌之后,便会把玉门城卖了。只要自己将计就计,便能顺手解决这一堆麻烦。
小酌了几杯之后,陈路终于回来了,见楚江流今日来得早了一些,有些意外:“大帅,今日来早了呀!”
“前几日公务繁忙,今日得空,便早些来了。咱们虽说来自五湖四海,可说白了,都是同胞的兄弟,万一和西漠蛮夷动手,咱们还在内讧,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楚江流讨好他们的行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可没有说破,还是让他继续闹这个笑话。
楚江流今日喝得比往日都要凶,此时,他趴在桌子上了。鲁春秋听闻这个消息,立马就带着人来,将楚江流抬走了。
楚江流一走,陈路便同一旁人说了起来:“老子已经和谷芽将军说好了,后天晚上就攻城,咱们偷偷打开城防,到时候就不怕他楚江流不死了。”
这群人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李定邦的眼线,在此处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楚江流死。可这几日与楚江流相处下来,其中有个小将,总觉得楚江流死了,才是中申国最大的损失。
看着眼前这一群人,他心里难免复杂起来了,等众人都喝得趴下之后,小将便在楚江流的帐子外徘徊。
楚江流并没有喝多,只是喝了一坛子凉白开,小将一来,立马就察觉了。
小将刚打算离开,楚江流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了:“于峰,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楚江流拔剑了,于峰此时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帅,咱们还是在帐子里讲吧,免得被人瞧见!”
“好。”
进了帐子之后,于峰立马就跪在地上:“小人愿意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个于峰,一来就要投靠自己,楚江流冷哼一声:“你在玉门城的使命是要本帅的命,而本帅的使命是要护身后的万千百姓!”
“大帅,您不相信小人不要紧,可小人总觉有您在,中申国才安全,如今他们让西漠蛮夷后天夜里攻城,还要打开城防,借西漠蛮夷的手,将您除掉!”
楚江流早就猜到他们的计划了,如今也只是想将计就计,解决掉这些没有必要的麻烦罢了。
于峰这个人,与其他人不一样,可楚江流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当年你对本帅的父亲下手了,就注定今后要死在本帅手里!你就算表了忠心,本帅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很清楚,以李定邦的性子,要是留下于峰的活口,于峰还是会死的。可一旁的于峰解释了:“大帅,那夜的事情,小人也很后悔,如今小人只求能为了城中的百姓一死,而非为了皇上的一己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