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几人便要分道扬镳了,在码头的时候,赫连边瞧见楚江雪微红的眼,又忍着泪,他比谁都难受。
趁着楚江流还没走,赫连边将楚江雪带到楚江流跟前:“朕以后每年让雪儿南下到中申国一次,可好?”
楚江流还真没有想到赫连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赫连边,即使你如此,以后雪儿要是受什么委屈,我还是会去找你麻烦的!”
“放心,这辈子朕都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的。”
赫连修信誓旦旦的说着,可楚江雪却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怎么样,上了船之后,楚江雪总觉得头晕目眩的。
赫连边知道,她害怕在船上漂泊,可他们要回去,必须如此。
就算从中申国赶回去,多费十来天的功夫,赫连边倒是想如此,可现在北境与中申国已经不是兄弟之邦了,万一李定邦做什么恶事,他可赌不起。
在海上漂了六七日,到达北境港口的时候,楚江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赫连边是心疼的,可现在不是让楚江雪安稳休息的时候:“雪儿,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咱们就要往北城赶了,你可受得住?”
“在海上七天都熬过来了,妾身自然能受得住,不然到了除夕,咱们还不能赶到北城,可就遭了。”
他们已经离开北城许久,自然是尽早赶回去的,赫连边带着她投宿到一家客栈。楚江雪白天躺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便想出去晃悠一圈:“夫君,出去走走,可好?”
寒冬腊月的,楚江雪说自己想出去走走,还真是把赫连边给郁闷坏了:“雪儿,这里可没有什么夜市,就算出去,也没有地方可走。”
她也放弃了:“没有地方走,妾身就到楼下转悠一会儿,夫君,你随意。”
言毕,楚江雪也不敢赫连边了,立马起身就走。赫连边放心不下,便偷偷跟在后面。
他已经很小心了,楚江雪还是发觉了:“夫君,你跟着我做什么?”
“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为夫的功夫不如以前了。”
“那是我功夫高涨,不是你落后了。”
他白天忙了许久,晚上还要跟着自己,楚江雪也不忍心了:“楼下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咱们上去吧!”
“你心疼为夫了?”
“不是,觉得冷了。”
她要是不这么说,赫连边都不愿意回去,可白天都躺尸一天了,楚江雪今夜难以入眠,赫连边则是在一旁看着公兴怀送来的书信。
瞧见赫连边的脸色阴沉,楚江雪总觉得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夫君,出什么事情了?”
“公兴怀来信说,赫连修回到了北城,而且他有人马,北城又要乱了。”
之前赫连边也曾想过要将皇位让给赫连修,可他为了楚江雪,也不能这么做。赫连修已经疯了,因为北堂新的死,赫连修定会要自己的命。
“夫君,咱们没有必要害怕他,是不是?”
“自然是没有必要,可你要明白,北城一乱,必定会死不少人。”
“妾身觉得夫君早有应对的策略,不怕赫连修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