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又有捷报,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中城去了。
即使李德勤此时下不来床,可他还是能下令杀人的,严惩了几个失利的将领,便命人将自己两个儿子叫来了。
李德勤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朝了,因为行动不便,不但不见后宫妃嫔,自己的儿子,若是没有必要,也不会让人进来伺候。
听到李德勤传唤,李定邦与李定笙都很意外,他们到了寝宫门口,相视看了一眼。
李定笙先开了口:“二皇弟,你说说父皇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皇兄,父皇身子很好,不会将大权交到我们手上的,想必是找咱们来商量与北境战役的事情。”
之前李德勤让人拟了议和书送去北境了,可被赫连逸一口回绝了。随人这事没有外泄,可李定笙与李定邦也是清楚的。
进了屋,李定笙倒是勤快,扶着李德勤坐起来:“父皇,都是儿臣不孝,让您受苦了!”
这厮还真是会演,因为李德勤把持着大权,他巴不得李德勤死了,自己好登基。
可是眼下的情形,有李定邦在,他也不好对李德勤下手。
李德勤为人阴险,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这样的心思,越到这个时候,越发觉这个孩子不可靠。
对此,李德勤坐好之后,下意识的将李定笙的手推开:“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对于北境的战事有什么见解。”
中申国将士节节败退,还不是因为李德勤用人不当,才至于让中申国丢了这么多的城池。
说到这件事情,李定笙一脸犯难:“父皇,那儿臣就直言了。”
“你说。”
“父皇,之前吃了败仗,都是因为用人不当,若是怕派廉家人过去,指不定中申国失去的几个城池,还有机会夺回来!”
之前是因为廉蒙与楚家的关系,李德勤不敢重用此人,才会犯了傻,让中申国失去这么多个城池。
可如今就算派廉蒙去对抗北境,就算有胜算,可是中申国耗费人力财力太多,此时应没有能力再抵抗北境。
李德勤这样有野心的,着实不甘心,可此时也不得不认清事实。
听到李定笙此言,李德勤气得脸都绿了:“你疯了吗?你你在户部可是有门客的,你不知道因为这场战事,国库已经空虚了,就算有人,拿什么打?”
在李定邦面前被李德勤训斥了,李定笙心里很不痛快,可是也不能发脾气:“父皇,北境人此时没有掉头北归,是什么意思,您都清楚,您要投降吗?”
听到投降二字,李德勤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你们以为朕乐意吗?若是朕的身子还好,就要不会如此了。”
李德勤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的两个儿子无能,即使如此,李定笙也没有办法否认。
“父皇,此时若是递投降书,条件还有协商的余地,若是让北境人再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北境人再往南,打下两个城池,便能打到中城了。那个时候,若想谈条件,可就不是这么好谈的。
让李德勤最气愤的事情,便是此时跟着赫连边攻城的人,居然是古南候父子。
以前古南候可是帮着自己打天下的人,如今转头帮着赫连边那个毛头小子对付自己。想到这些,李德勤叹了一口气:“朕决定了,要递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