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如今求生,便是生不如死,就算求死,也是慢慢地痛苦至死。”
听了这话,李德勤起了一身冷汗,大声喊道:“来人!护驾!”
李德勤刚刚抱病,如今就算呼救,也是有气无力。寝殿很大,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前来救驾。
一旁的楚江流便朝着外面大喊:“来人,传太医!”
李德勤明明是让人进来救驾,到了楚江流这里便是传太医了。李德勤怒目圆睁:“楚江流,你要做什么?”
“皇上,卑职是仇复呀!自打黑木统领死了之后,卑职就替代黑木统领了呀!皇上,您是病了,意识乱了,也不奇怪。”
楚江流说自己病了,出现幻觉,李德勤还是一口咬定,刚才的事情都是真的。等了一会儿,步杏林就来了,把了脉之后,道:“皇上,您感觉如何?”
“杏林,这厮是楚江流,他要害朕!”
前一阵子,李德勤时常说梦话,守夜的宫人也是知道的。步杏林看了楚江流一眼:“仇复统领,皇上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卑职不知,二殿下走了之后,皇上眯了一会儿,便说了胡话。卑职一直在这里,从未与皇上说什么。”
此时,躺在床上的李德勤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胡话了。他问了步杏林一句:“朕如今的身子,是否会胡言乱语?”
“皇上,您这是中风了。前一阵子,操心的事情太多,如今身子虚弱,说胡话也不算奇怪。”
步杏林是老臣了,如今都这么说了,李德勤又看了楚江流一眼,这分明就是替自己办了大半年恶事的近身之人呀!
李德勤眼角含着泪:“仇复,朕刚才都同你说了什么?”
“皇上只是喊救驾,并没有同卑职说其他的事情。”
他怀疑仇复,此时总觉得仇复要谋害自己,道:“朕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离开寝殿之后,楚江流勾起嘴角:“李德勤,楚家的事情,我楚江流会同你算的,现在可舍不得让你死!”
李定邦了自己宫里,就躲到书房里了,他将从李德勤寝宫拿回来的书信打开。看完了之后,李定邦整个身子都在抖:“怎么可能?”
这大白天的,李定邦就失了魂,一旁的尧品连忙上前去:“殿下,您怎么了?”
“你自己看。”
尧品将书信拿了过来,看完了之后,道:“殿下,这些年来,皇上做了不少恶事,楚家的事情,也不见得是假的。”
李德勤让自己看当初与黑木的书信,说的都是楚家将士在边关的事情。他们当初,是怎么下的毒,又动用了多少暗影护卫,联合了古南候,最终杀掉了多少人。
见尧品这么说,李定邦追问了一句:“父皇此举是何用意?”
“之前殿下怀疑仇复统领,如今皇上让您看这书信,想必与仇复统领有关系。”
之前探子和自己说了仇复之前的事情,一个大男人,从不在旁人面前宽衣解带,想必真的有问题:“楚家当初死去的人,还有哪些人身份没有确定?”
“殿下,之前卑职也问过这事了,谁人都说楚江流死了,可谁都没有看到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