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廉蒙就冲了过来,才出手,就把楚江雪给伤着了。赫连边在一旁,看得很揪心,本想上前去帮忙的,可被中申国的士兵拦着了:“赫连殿下,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廉蒙此时可是下了狠手,可楚江雪却接了几招,见廉蒙不备,掏出了枪:“廉蒙统领,这东西,你眼熟吧?”
“火妖女?”中申国的士兵异口同声。
廉蒙此时也不敢上前:“楚江雪,你怎么能来阴的呢?”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算光明正大了吗?而且你也说了,死生不论,直至输赢已定。你输了,你想死,还是想活,你给个痛快话吧!”
刚才打斗的时候,廉蒙已经把该说的偷偷告诉楚江雪了,楚江雪心里也有底了。此时,廉蒙一副无畏的样子:“你要杀便杀吧!”
“你想死在我手里,我偏不,我一个弱女子赢了你,还放了你一马,看你回去,脸上还有没有光。”
言毕,楚江雪收起枪,上了马,又看了赫连边一眼:“臭弟弟,走吧!”
他明明比她大四岁的,她喊自己臭弟弟,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赫连边也很无奈,跟着她上了马,扬长而去。
他们穿过四月城,一路向北,出城的时候,见王五马六带着人等他们。
看到他们两人回来,身后也没有一个追兵,众人都很奇怪,楚江雪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赢廉蒙呢?
归队之后,马六第一个问了这个问题,楚江雪本想说自己使诈的。赫连边倒是先开口了:“雪儿可不比廉蒙那厮差,赢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很明显,赫连边就是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楚江雪也不解释,道:“先过河,然后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营扎寨,记得千万不要点火,免得引来中申国的人。”
之前所有人都觉得楚江雪是来祸害赫连边的,可如今,楚江雪不顾一切,也要救赫连边回来,倒是让众人无地自容了。
可山行在一旁,看得很真切,若不是楚江雪突然出现,赫连边也不会受困。安营扎寨之后,山行并没有进帐子,而是外头坐着。
山川倒是眼尖,瞧见自己的父亲在外面,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父亲,您在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殿下了。”
“殿下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父亲还担心什么?”
“殿下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这可不是好事!”
“父亲,您最是忠君爱国,也知道二殿下并非良君,既已追随大殿下,又何必想这么多呢?”
“川儿,你不明白,生在帝王家,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动情,殿下以后的路,很难走了,你明白吗?”
对于这些大道理,山川自然是明白的,可他无法左右,只能叹气:“父亲,您别担心了,殿下就算为情所困,也不会忘记懿贵人是怎么死的。”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赫连边清楚懿贵人之死的真相,今后必定会与那对母子过不去的。
都已经安营扎寨好了,赫连边见楚江雪还在外面,夜微凉,赫连边给她披了件衣裳:“赶紧歇息吧!”
“也是,明早要赶路呢!”
“外面得过了河,才能安全,荒野行军不安全,你安心睡,明早本殿下来叫你。”
这男人对自己细致入微,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对他动情,楚江雪还真是难办。好在这份愧疚,没有伴随她整夜,不然她怎么样都合不了眼。
天微微亮,赫连边就来叫自己了,楚江雪和一般女子不一样,起身换好衣裳,就出了帐子。
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她也不娇气,动作很是迅速,一旁的王五马六见了,都佩服得不行。
四月河有座木桥,过去之后,赫连边也没让人将桥毁了,楚江雪看得很透彻,赫连边还想着要回去攻城。
中申国士兵有几万人,就算想要过桥,也过不来。赫连边命人守着桥,若有人敢来,便毁了桥。
四月河名字虽美,可河道湍急,漩涡很多,中申国士兵要是敢从河里游过来,也是不切实际的。
到了这里,他们的领地就是易守难攻,只要有人把守住,就不怕中申国将士北上。
下午的时候,探子前来禀告了:“大帅,殿下,敌方主帅廉蒙今早离开四月城,往南边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山行一脸疑惑:“廉蒙那个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山行看不明白廉蒙此举,可赫连边很清楚,嘴角一勾:“中申国那个狗皇帝疑心重,自然是觉得廉蒙有疑心,也知本殿下与雪儿在此,怕我们勾结,才将得力干将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