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飘飘进来得倒是快,可表情却不对劲,楚江雪很是勤快,让人拿来一副碗筷:“北堂小姐要不要一起?”
北堂飘飘没有回答她,反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殿下,你带飘飘走,好不好?”
她以为北堂飘飘又是来找自己事儿的,谁知道是来求赫连边带她私奔的。楚江雪总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起身道:“你们慢慢聊,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楚江雪,你站住!”赫连边叫住她。
他不让她走,她还真走不了,便坐回去了。赫连边起身,将北堂飘飘扶起来:“北堂小姐,你是北堂家嫡女,切勿失了身份!”
“那大殿下要带飘飘离开吗?”北堂飘飘追着问。
“本殿下无意于你,不会带你离开的,你回去吧!”
赫连边倒是个敢爱敢恨的汉子,不爱北堂飘飘也不耽误人家,便直言了,楚江雪都看在眼里。
一时间,北堂飘飘眸子闪过好几种情绪,失望,悲伤,甚至看着一旁的自己,闪过一丝丝的愤怒。最后,北堂飘飘含着泪冷笑:“儿时好几年,终究抵不过你们在中申国相处的半年时间,还真是可笑,呵呵呵呵,赫连边,你一次次的羞辱于我,他日我必将加倍奉还!”
这姑娘咬着牙说了这样的话,拔下头上戴了多年的簪子,丢在地上,便离开了。
看样子,这支簪子对北堂飘飘有特殊意义,楚江雪看着地上的簪子:“你送的?”
“十一年前,本殿下离开前送的。那个时候,本殿下以为自己一去,就是永别,女子及笄之后用的簪子,还有男子志学之年后用的发冠,赠与北堂飘飘与公兴怀。”
这发簪还真是意义非凡,如今北堂飘飘把东西丢在地上,就是要与赫连边割袍断义。北堂飘飘一走,几个宫女就进来了,连忙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可她们要将东西拿走的时候,赫连边叫住她们:“东西给本殿下,你们退下吧!”
宫女把东西呈上来之后,赫连边那块帕子将她包好,收在一个锦盒里。又转身出来:“雪儿,陪本殿下喝两杯吧!”
刚才还说不喝酒呢,此时就要自己陪他喝了,看来这摔簪断义对于赫连边来说,还是很伤的。楚江雪给他满上:“喝了这杯酒,忘了那个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趣本殿下?”
人家刚与青梅竹马分道扬镳,她此时这么说,倒是有些过分呢。赫连边刚坐下,楚江雪就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了之后,她看着他:“多有得罪,望殿下海涵!”
楚江雪是个率性的女子,一饮而尽倒不奇怪,可赫连边却开始担心她打了:“都与你说了,这酒烈,容易醉,你喝这么凶做什么?本殿下爱你,就算你犯再大的错,本殿下都不恨你!”
“你别老这么说,免得我恃宠而骄!这梨花凉入口清甜,还带着梨花的香味儿,怎么就烈了?我很喜欢这酒,刚才多有得罪,请赫连殿下勿怪!”言毕,楚江雪连着喝了两杯,这才放下杯子。
他今日让人备这梨花凉,可不是为了将她灌醉的,如今她猛地喝了几口,看来离醉不远了。果然,夹了两口菜,楚江雪就趴在桌子上了。
虽是夏日,可已是夏末,夜里有些凉。这里还是北方,她这南方姑娘可扛不住。
赫连边放下手里的筷子,将她抱起来,出了屋子,往她住的偏殿而去。
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宫人看着,可赫连边也不管,脸上甚至有一丝丝溺宠。
到了偏殿之后,宫女们倒是懂事,他们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关了门。
赫连边不打算碰楚江雪的,可这些宫女将门关了,他倒是不舍得走了。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得很安稳,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如兰似麝的,让他移不开步子。
此时楚江雪微微睁开眼,笑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