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赫连边也不追问,带着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本来山川还想劝赫连边别用情太深,丞相家的小公子公兴怀就来了。
他一来,见赫连边与山川在门口,一脸失望,小跑过去:“大殿下,你带回来的红颜知己呢?”
公兴怀是赫连边儿时的玩伴,与自己同岁,虽是丞相之子,可他庶出,在外人面前一副败家子的形象,可赫连边清楚,公兴怀是个能人。
名门的斗争可不比皇家少,一个庶出的小儿子,还没了娘,活到现在,没有点能耐是不行的。
一开口就问楚江雪,赫连边看了他一眼:“你别打雪儿的主意,她可是本殿下的挚爱!”
“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说着,公兴怀也不顾赫连边的阻拦,就往屋里去了。
没被楚江雪揍过,公兴怀肯定不知姑娘家的小粉拳打人有多痛。还是让楚江雪教训他一下,才能深谙这个道理,赫连边也就不拦着公兴怀了。
楚江雪在屋子里发着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男子的脚步声,可不是赫连边,也不是山川,她一下子警惕起来,立马躲在门后,等着那个男人进来。
要是赫连边与开玩笑,她就将他揍一顿,要是真有刺客,来要她的命,她一不做二不休,送那人去西天极乐!
等了几秒,那人真开了门,伸着脑袋看了几下,却不见屋里有人。本打算离开的,可楚江雪从门后跳了出来,将公兴怀扑倒,然后坐在他身上。
还没等公兴怀反应过来,楚江雪就拔下头上的簪子,青丝如墨,顿时散落下来了。公兴怀都看呆了,要不是楚江雪的簪子抵在他脖子上,还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说,谁派你来的?”
公兴怀还以为赫连边会喜欢那种柔情似水的姑娘,可楚江雪此时是头野狼,可即便这样,公兴怀还是觉得很美,舍不得闭上眼,生怕少看她一瞬。
见身下的男人不说话,楚江雪伸出一只手,拍打他的脸一下:“小子,哪来的?”
这个姑娘也就刚及笄的样子,过了这个年,公兴怀可就弱冠之年了,她喊自己小子,可就不对了:“丞相家的小公子公兴怀。”
原来是赫连边的猪队友,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都不认识了。楚江雪这才收起簪子,刚想起身,赫连边与山川就赶来了。
赫连边的脸色很是难看,并不是因为楚江雪将公兴怀打了,而是楚江雪坐在公兴怀身上。
瞧见赫连边的黑脸,山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还好楚江雪知分寸,立马从公兴怀身上起来:“赫连边,你找的都是什么猪队友?”
即使楚江雪说自己是猪队友,公兴怀也不生气,反而谦谦有礼:“多有得罪,请楚姑娘恕罪!”
她才刚入宫,公兴怀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看来赫连边不惜走千山,涉万水,带美人归的佳话已经传遍北城了。指不定这消息北境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过不了几日,就传到中申国去了。
若真是这样,恐怕真会有一堆人会自己口诛笔伐,可她才不怕:“才见第一次面,你怎么知道本姑娘名字的?”
“北城的消息可都逃不过相府的耳朵,我公兴怀是相府小公子,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看来北堂新已经开始布局了,赫连边,你有的好忙了。”
回来之前,赫连边就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也知道要与北堂新斗很久。好在有她在身边,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险恶,他也不觉得孤单了。
这个时候,公兴怀才想起来自己身子脏了,拍拍身上的灰尘:“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还望楚姑娘不要见怪!”
她见怪的哪里是公兴怀这般唐突,而是公兴怀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不像是什么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