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江雪利用自己,白楠就恨得牙痒痒,那个女人着实可恶:“父亲放心,孩儿会一辈子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这个女人愚弄的,要是她落入孩儿手里,孩儿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楠说话的时候,目光发狠,古南候知道自己无须再担心儿子被女人欺骗了。
从古南郡逃出来之后,楚江雪总觉得不悔有些不对劲,便停了下来:“不悔,你怎么了?”
“没事。”他咬着牙。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走了。”楚江雪索性放下缰绳。
虽说离开古南郡,暂时是安全了,可狗皇帝的人也不知道什么会跟上来,不悔也只能如实告知:“我中箭了,不过无碍!”
此时,东方露出鱼肚白,楚江雪才看清楚了,不悔手臂上一片红:“快停下,先包扎好再离开。”
“可狗皇帝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带队的人是廉穿云,你怕什么?而且你伤口在滴血,他们顺着血渍,也会找到我们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她让不悔脱了外衣,也没直接上药,毕竟从楚家拿出来的应急东西她都随身带着。
她往他伤口上倒了消毒的烈酒,然后再上金疮药。因为在楚家药铺待过一阵子,包扎的速度很快,手法也标准,他不禁笑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你可别忘了,你在山洞里差点死掉,还是我救了你,那个时候,我也帮你换过药。”
“你那个时候笨手笨脚的,别提有多疼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快走吧,免得被他们追上。”
“等一会儿,我先把这些东西都处理掉,不然他们牵着狗来找我们,就不好了。”
她还真是谨慎,让不悔换了一身衣裳,将他换下来的血衣烧了,然后埋在土里。等她处理完,不悔已经穿上一身新衣裳了:“咱们走吧!”
他们骑着马儿,往东边而去,他们走了一会儿,廉穿云带着人追过来了。因为这里是岔路口,他们也不知知道楚江雪与不悔往哪里去了,便分头去追了。
他们一路往东,倒是顺利,走到晌午的时候,楚江雪是在是饿得不行了,见前面石碑上有字:“前面是哪里?”
“左走五里,有个镇子,应该有吃的,咱们往那里去吧!”
此时往左,不是朝北走了吗?这与他们要去的方向不一致,楚江雪摇摇头:“我们还是走吧!”
“饿了也不能赶路,赶紧吃完,赶紧离开!”
他说的也对,楚江雪只能往左而去,走了五里路,真到了一个镇子。
他们也不多逛,看到一家馆子就停下来了。因为不悔是出家人,即使方天寺没了,楚江雪也没点荤菜,点了两个素菜,便吃了起来。
这阵子老是跟着他吃素,楚江雪已经发觉自己瘦了,不悔倒是心细:“你不必在意我,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吃素久了,我吃不来荤腥味儿了。”她笑着说。
楚江雪是在骗自己,不悔看得出来,因为她一直盯着邻桌的肉看。
他笑了笑:“你就是个骗子!”
“那我骗你一辈子,你可愿意?”
“你想骗我什么?”
“不爱你,一定是骗你的,心里有你乃实话。”
楚江雪这情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说得不悔面红耳赤的。他们刚吃完,廉蒙的人喝就追来了,还没出门,就看见他们在街道上了。
他们想必也是饿了,与他们一样,没怎么看,就往这家馆子来了。
好在他们发现得早,偷偷往后门离开了,他们骑着马儿离开了,也不见那些人追上来。
楚江雪算是明白了,廉蒙与廉穿云并没有派善于追踪的人来追他们,不然看到两份素菜,也应该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