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以为母后怕儿臣回来,要揭开您的真面目呢!”
“大胆,怎么能和本宫如此说话?”
“母后怕什么?孩儿只是想感谢母后这么多年来,对儿臣母妃的照顾而已。”
感情赫连边是在诈自己,之前听人说赫连边在中申国臭名昭著,刚到志学之年,便收了个通房丫鬟,纵情声色,当之无愧的国之耻辱,怎么如今这般牙尖嘴利了?
见赫连边如此,北堂新也明白了,他是个大智若愚的人,这么想一直在装傻充楞,趁着现在他羽翼未丰,得除掉他才是。
虽说赫连边才是赫连逸最疼爱的儿子,可她连赫连逸最爱的女人都动了,也不怕再动他的儿子。
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赫连边身上,赫连边拖下了里衣,胸口的胎记不见了,上面有一道疤。
见此,众人唏嘘不已,有不少人说赫连边胆大包天,居然敢假扮皇子,可赫连逸一眼就瞧出来这些人是什么居心:“朕的儿子,朕还认不出来么?十年前,懿贵人与朕说了,边儿被烫伤,胎记被伤疤掩盖的事情,边儿每年生辰,都会让人将自己的画像寄回来给朕与懿贵人。你们还真是有意思,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验证边儿的身份。”
赫连逸早就知道这事儿,还让他们在这里演这么大一出戏,还真是把他们都当猴子耍。若是在自己寝宫,北堂新早就将那些人都训斥一顿了,可谁知道赫连边此时还笑起来了。
他看着这些人,眼里尽是冷嘲热讽:“你们还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本殿下刚回来,就演这么一出戏,不觉得累吗?本殿下刚失去母妃,一路带着泪回来的,你们就不觉得惭愧吗?”
他声泪俱下控诉着这些人,赫连逸心疼至极,自己最爱的女人刚走,他们的儿子就遭受这么样的待遇,他气得将一旁的茶具都摔在地上了:“边儿远赴中申国至一年,遭了不少罪,保住了两国的和平,是北境的功臣,你们享了十一年的福,却如此对待边儿,宫人们罚俸半年,至于皇后与三皇子,禁足寝殿半个月,除了边儿,其余人都退下吧!”
赫连边才刚回来,才见了赫连逸,就联合演了这么一出戏,将了皇后与赫连修一军,他们也只能认输。
其余人退下之后,整个灵堂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了,赫连边跪在地上,给懿贵人烧着纸钱,然后抬头看着赫连逸:“父皇,儿臣回来迟了。”
“不是你的错,当中申国的人送来尸体,说你死了,父皇也是不相信的。父皇也知道,你在中申国遭到了李德勤的毒手,一怒之下,便杀了使臣泄愤。”
回中城之前,赫连边也听山川说了,赫连逸将使臣杀了,中申国三皇子也被关到天牢了,只要还没有赫连边的消息,便直接杀了中申国三皇子祭天,然后起兵南下。
赫连边不希望看到两国起冲突:“父皇,儿臣已经回来了,您还要出兵吗?”
“你母妃死了,父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着语气,赫连逸似乎还不愿意放过中申国,赫连边接着道:“母妃的死,您也有责任,您就不能先冷静一阵子吗?”
“一月之前,父皇收到你死去的消息,你母妃吐了一口血,便卧床不起,你看看父皇,一夜之间,老了多少?”
人遭受打击,自然会变得苍老,赫连逸与李德勤年纪相差无几,可看着却比李德勤大上十来岁,想必是这些年操劳,还要遭受懿贵人西去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