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一下,楚江雪立马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比龙傲天得知消息还快,一定是近身之人。
门主这院子的人,她之前也做过调查,即使不悔没有说明,楚江雪已经怀疑那个常伴左右的医女一定有问题。
医女的眼睛很尖,瞧见楚江雪的异常,很是勤快,立马给她斟茶,似乎是在讨好楚江雪。
人家示好,楚江雪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倒是不悔眼尖,拦着她:“你刚吃完东西,等会儿再喝茶水,免得胀肚。”
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好似溺宠孩子一般,楚江雪心里很甜,便将茶水放了下来。
这院子里的气场还真是微妙,楚江雪也不怕尴尬:“其实本姑娘早就知道这茶水与我今早用的早膳相克,本就只打算抿一口的。”
“一个医女,连最基本的相生相克都不知道,轻风姑娘是有心还是无意呢?”不悔看着医女道。
这和尚也真是的,连人家姑娘的芳名都记得住,楚江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吃这样的醋。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他觉得自己小肚鸡肠。轻风倒也不慌:“小女子不知道楚姑娘早膳吃了些什么,所以才这般,望公子勿怪!”
这么快就认错,还真是聪明,因为狡辩下去,只会越描越黑。可不悔没有放过她:“以我之见,轻风姑娘可不是无意的,就例如你对门主的所作所为。”
听到不悔说自己对门主的所作所为,轻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还没等轻风开始辩解,有个粗使丫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账簿,看样子是记载了很多难以见光的东西。
看到粗使丫鬟进来,轻风指着她:“一个下等人,谁让你进来的?”
“下等人?同样是丫鬟,不见得你高贵多少!”楚江雪插了句话进来。
这个时候,唐炜脸色不太对了,楚江雪才明白,原来这厮并非不请自来,而是不悔请君入瓮,然后要瓮中捉鳖。
轻风见楚江雪数落自己,看着她很是硬气:“你真觉得自己的心思无人知晓?你想当少主的妾室,所谓的未婚夫婿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你进门时,那身粗布衣裳,也不见得出身高贵多少。”
这姑娘一开口,唐炜就知道自己找的眼线找错了,这姑娘目光短浅,居然觉得楚江雪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一大早,就有人故意放消息给自己,引自己来这院子,现在他们又要铲除自己的眼线,看样子要对自己下手了。
好在他有所准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唐炜的手刚开始运功,想拿下楚江雪为人质,不悔就开口了:“副门主,您运功是想偷袭谁呢?”
“哪有的事情,老夫就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唐炜知道不悔是高手,可未免身手太好了,这样都能被人察觉。
不但如此,门主的脸色很是难看:“二弟,你做的事情为兄都知道了,你为何如此?”
唐炜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门主却说这样的话,唐炜不自觉往后退:“大哥,小弟不知你这话是何意?”
话音刚落,护卫们将几个丫鬟,家丁押进来,门主叹了口气:“你的人,为兄都带进来了,为兄待你不薄,为何要对为兄下此毒手?”
既然都人赃并获了,唐炜也不解释了:“你待我不薄?你只是把我看做下人,与他们一样!”
这么多年,门主一直拿唐炜当亲兄弟,不知他为何说这样的话:“为兄有的东西,何时没分一份给你?”
“蓬莱呢?能分吗?”
蓬莱是龙傲天的母亲,唐炜话一出口,楚江雪就知道为何了,唐炜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那日龙傲天送来的红裙虽好,可一看就是多年前的衣裳,保养得很好,要细看才能看得出来,想必是他母亲的遗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