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这么虚,还不让人扶,小伙计猜到了什么,立马躲得远远的。进来的男子正是赫连边,虽说衣衫褴褛,可小家伙总觉得这男子不是一般人。
赫连边很是吃力的爬上楼,见楚江雪在自己面前,眼眶也红了:“我刚才看到你回来了,就想告诉你我还活着!”
看到赫连边在自己面前,楚江雪刚要过去,他就制止她:“别过来!”
赫连边这身子壮得跟牛似的,今日脸色这般难看,楚江雪知道不对劲,停下脚步:“你怎么了?”
他扫了药铺里一圈,见楼上只有老管家和楚江雪,这才开了口:“狗皇帝将两个得了瘟疫的宫女关在寝殿里,本殿下发觉的时候为时已晚,她们已经死了。暗影的人要毁尸灭迹,便在寝殿里点了火,还有有暗影的线人相助,本殿下才能逃出来!”
他说的线人必定是楚江流,这狗皇帝还真是够恶毒的,这样的恶事都能做得出来:“你的死讯已经已经传去北境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有活着,才能想要怎么做,楚江雪,本殿下的性命就靠你了!”
想必是赫连边已经染上瘟疫了,楚江雪看了老管家一眼:“楼上有空房间吗?”
“有个简易的房间,殿下随草民来吧!”
言毕,老管家带路,将赫连边领到一旁的空房间,然后命人烧开水,将赫连边摸过的地方都用毛巾蘸开水擦拭一遍。
赫连边在屋里躺了半天,昏昏沉沉的,也不见楚江雪的影子,问了给自己治病的大夫:“刚才的姑娘去哪里了?”
“掌柜的安排刘大夫随她出门了,估计今日是不会回来了。”
他都危在旦夕了,楚江雪却不见踪影,赫连边着实心凉。大夫倒是看得通透:“那姑娘说了,她会回来的,要你撑着,等她回来!”
他之所以大难不死,全是靠了楚江流帮衬,楚江流好好的,她带着个坐堂大夫出去,又是为何?
方天寺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想必楚江雪是为了不悔,才这般铤而走险。在她心里,不悔的分量比自己要重,即使他为了她三番两次豁出性命,她还是选择了不悔。
大夫见赫连边眼眶红了:“小伙子,你不用担心,你刚染上瘟疫,你身子强健,不会死的!”
大夫以为赫连边怕死,在一旁安慰他看,可赫连边是因为楚江雪才这般。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不但与一个和尚争风吃醋,还争不过这和尚。
以前他还能安慰自己,不悔是出家人,心思不在楚江雪身上。可现在方天寺没了,不悔若是还俗,他迎娶楚江雪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想到这些,赫连边咬着牙:“我不能死,丫头,等着我,我会活着等你回来的!”
赫连边身子骨好,刚染上病,也不算严重,现在求生欲很强,大夫倒也不担心了:“这就对了,要撑住,姑娘说了会回来找你,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楚江雪在药铺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还往车上放了采药的工具与干粮,随刘大夫一同出门,比进城的时候要方便多了。
她方向感很好,出城之后,楚江雪沿着来时的路赶往山洞。下车的时候,立马问了旁边的小和尚:“不悔大师怎么样?”
“七师叔没退烧,你们赶紧去瞧瞧吧!”
听到要医治的人是不悔,刘大夫神色有些不对,拉着楚江雪:“姑娘,这人不能医,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