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勤传令出去了,楚家的下人也只能停下来了,赫连边看着怀里的楚江雪,很是心疼:“你为了任何人都能豁出性命,唯独不会为了本殿下。”
他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然后将她送到储秀宫,直到太医从她房里出来,说她无大碍,赫连边这才离去。
楚江雪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入夜了,身边只有木香守着:“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姐,您晕倒之后,赫连殿下将您送回来的。”木香说这话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红。
她算是明白了,赫连边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她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并无异样:“你个死丫头,脸红什么?”
“赫连殿下当着众多人的面,将您抱到马车上,再抱到屋里来的。还等到太医说您无碍之后,才离开的。”
若赫连边不是臭名昭著之人,楚江雪还真以为赫连边对自己动情了:“木香,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了,会妥善处理老爷和公子的事情。”
这狗皇帝没将楚家往死里整,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能证明楚江流真的活着。还怕人言,自己做得太过了,会适得其反。
她才刚醒,常公公就来了:“小主,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这就召她觐见了,楚江雪还真是意外:“常公公,臣女身子未愈,皇上见了怕是晦气吧!”
“楚小姐,这事儿您就不必担心了,只管面圣即可。”
“小女子一身的伤,也怕这样子吓着皇上,请常公公到屋外等稍等片刻,容小女子更衣梳妆,可好?”
她此时这模样,好似垂死病中之人,常公公也就允了:“还望楚小姐动作快一些。”
“劳烦常公公了。”
常公公出了屋子之后,楚江雪倒是换了身喜庆一些的衣裳,也不让木香捣鼓什么妆发了,涂了些口脂就出门去了。
更衣之后,楚江雪倒是没那么憔悴了,常公公嘴角一勾:“楚江雪,您就是性子太倔,要是能柔一些,您这日子就好过多了!”
她又不是后妃,为何要迎合狗皇帝的喜好?对人就得说人话,对狗只能说鬼话,楚江雪挤出一丝笑容:“常公公,您说得极是!”
到了御书房之后,常公公领着楚江雪进门,然后出了屋子,还把门给关上了。
本来还不害怕的,被这老东西这么一整,楚江雪还真是心惊胆战的。
刚要行礼,狗皇帝就开口了:“雪儿,别这么多礼,显得生分!”
当初杀她父兄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他们生分了?再说了,她楚江雪与他有半毛钱关系?
即使心里默默问候狗皇帝祖宗十八代,可楚江雪还是一副温顺,却懦弱的模样:“多谢皇上!”
见楚江雪一副装傻卖乖的样子,李德勤来是来了兴致:“雪儿呀,朕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为何要给朕难堪呀?”
在狗皇帝眼里,自己是在给他难堪?他当初谋杀自己父兄,又往他们头上扣屎盆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自己会遭到报应吗?
“皇上,臣女只是想替父兄洗清骂名罢了,并不是想与皇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