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愚昧的人,若是茶余饭后说说他们楚家,说说楚江流,她楚江雪倒是不至于生气,可现在是闹事闹到她府上了,她不得不管。
她不顾小丫头的阻拦,直接到外面去了。这才刚开门臭鸡蛋和烂菜叶子迎面而来。楚江雪一身白衣脏得不成样子,木香立马拿出帕子给楚江雪擦了擦,然后指着那些人:“你们也太过分了!”
“我们过分,你们楚家,就算养条狗,那条狗都有罪,别说是你们这些小丫头了!”一旁的妇人立马还击。
妇人一身粗布衣裳,双手布满老茧,头发花白,倒不像是有心之人请来的托。事情闹成这样,即使不是托儿,来闹事也不奇怪了。
楚江雪走上前来:“大婶,我们楚家哪里得罪你了?”
“你们楚家公子做的那些事情,还需要我们说出来吗?”
“我父兄已经死在边关,中城发生的事情与他们何关系?”
“死人还能被通缉?笑话!”
“你们不是与楚家有仇吗?为何还要光顾楚家的药铺?”
中城众多药铺,药材都涨价了,也就楚家的药材一文钱没涨,他们不去楚家药铺,又能去哪里?
人群里倒是有不少人说了其余药铺涨价的事情,楚江雪冷笑一下:“国难当头,楚家药铺这是在行善,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善人的吗?”
“善人?你们楚家只是想收买人心罢了,你家公子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就不怕遭报应吗?”人群里一个大叔道。
“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亲眼见楚家公子行恶了?”
“这倒没有,可告示里都说了呀!”
见楚江雪伶牙俐齿,刚才那个妇人又指着她:“你们楚家人把我儿子打得到现在还没能下床,这事又怎么算?”
没等楚江雪回话,老管家就赶回来了,以前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可楚江雪不在,老管家也不想与那些人计较,如今楚江雪回来了,他定是要管的。
见到老管家回来,楚江雪问了一句:“我们楚家真对这些人动手了?”
“小姐,楚家的确是有人跟民众动手了,可动手的地点是在将军坟!”
这么说是妇人的儿子把自家祖坟刨了,被人揍了,还有脸来告状,楚江雪直勾勾的看着妇人,居高临下:“将军坟闲人不得擅入,令郎去将军坟做什么?”
“就是缅怀楚将军罢了。”
“笑话,刚才你还对将军府的人喊打喊杀的,此时却说令郎是去将军坟缅怀了!你可知道将军坟是重地,闯进去别说被楚家人打一顿了,就是打死他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言毕,老管家也就实话实说了:“小姐,昨夜有十来个人去将军坟,他们想挖开衣冠冢,盗取墓葬。好在我们有人守陵,不然老爷和公子的坟就遭殃了!”
她就知道,这事情绝不是楚家不在理,这些刁民胆子真肥,还敢恶人先告状,道:“来人,去将那妇人的儿子,还有他同伙抓去送官。”
听到楚江雪这话,妇人急了:“你是谁呀,一个丫头片子,大人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话了?”
“本姑娘乃楚家嫡出小姐楚江雪,你儿子刨我家祖坟,怎么与我没关系?大婶,你倚老卖老,别怪本姑娘不留情面,来人,将这妇人她儿子抓,送去官府!”
听到楚江雪自报家门,在场的人都很意外,妇人护犊子:“谁人都知道楚江雪是秀女,是储妃,怎么会在将军府,一定是假的,该见官的人是你才对!”
反正今天没事,她就为自己的父兄正名:“还有,这妇人袭击储妃,一并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