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护国公府到醉人坊,再到将军府还算顺路,马车停在醉人坊之后,赫连边下了马车,来福本来想跟着的,赫连边笑了起来:“你个小太监,去花楼酒肆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那奴才去哪儿?”
“跟着她!”他指了楚江雪一下。
“别跟着赫连殿下学坏了,来福,我们走!”楚江雪都发话了,来福将身子缩回来了,没一会儿就到将军府了。
将军府大门看着很是气派,门口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楚江雪刚下车,就听到木香唉声叹气:“以前的将军府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还真是凄凉呀!”
将军府以前什么光景,楚江雪没有见过,就现在这景象要是入了夜,说是凶宅都有人信。木香上前去,敲了几下门,有个老头将门打开,见了木香,眼眶都红了:“丫头,你怎么回来呢?”
“管家,不止我回来了,小姐也回来了!”
听了木香的话,管家把头伸到外面来,一下子就哭了:“小姐!”
看到自己都这么激动,想必管家不是李德勤的人,楚江雪也上前去:“管家,你辛苦了!”
见楚江雪上前来,管家将大门敞开:“老奴恭迎小姐!”
一进门,楚江雪见里头没几个人影便问了一句:“管家,其余人呢?”
“小姐,现在留在府里的,也就老奴一家老小了,他们都在后院呢!”
树倒猢狲散也就如此,进了屋里之后,等管家奉茶上来,楚江雪又问了一句:“管家,你能与我说说,父兄死了之后,家里的仆人都去哪里了么?”
“唉,小姐,老爷和少爷刚立衣冠冢,朝廷就派人来将未脱奴籍的人都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老奴也打听过了,大部分都发卖了,几乎都找不回来了。至于脱了奴籍的人,少爷与少爷走了,也不好霸着楚家的产业,楚家的店铺店铺关门大吉了,他们都出府做营生去了。”
父兄刚死,李德勤就派人把楚家的下人都发卖了,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呀!楚江雪抿了口茶:“木香,你把身上的盘缠都给官家。”
“小姐,这可使不得!”
“官家,你看看你这新茶都买不起了,这陈茶应该是前年父兄临走时送你的吧?”
这时老管家的儿媳来了,端着一些几盘家常菜:“小姐,先吃点儿吧!”
这些菜虽然常见,可色香味俱全,管家儿媳也是用了心的,楚江雪让她把才放好,接着又吩咐:“将其余人都过来吧!”
“小姐,叫他们做什么呀?”
“我进来的时候,还闻到后院飘来食物的香味,你们还没用膳,再说了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
楚江雪的意思是要同桌用膳,管家与其儿媳都很意外:“小姐,万万使不得!”
“看看你们身上的衣裳,都不像样,我父亲大哥走了之后,没有月银,你们还在这里,把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楚江雪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叫他们来,我有话要吩咐。”
楚江雪说自己有话要吩咐,管家与儿媳才将其余人都叫了过来。两个儿子,两个媳妇儿,再加上一个姑娘,几个小的,也有十来个人。
那几个三个小的见了楚江雪倒也亲热,一口一个江雪姐姐的叫。管家的婆娘立马训斥:“瞎叫什么,赶紧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