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季家对于楚振邦来说不足为惧,可当沈太后选了拥护者,站在了楚重山的背后,那朝中大臣多数也会明确的站队。
秦淑妃就算在得宠,站在楚安泰那头的朝臣,也不过是寥寥无几。
说到底季怀容是皇后,楚重山是嫡出长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楚振邦没有任何资格,将那个位置传给楚安泰。
因为楚振邦在早朝罚了楚重山的事情,让季怀容有些乱了阵脚,所以她才急着想得到沈太后的拥护。
朱凝月以为季怀容是疼惜自己,才会施加压力,让她搬进了主院。
实际上那也只是没得选而已,毕竟季怀容一直以来看重的正妃人选,都是秦家的孙小姐秦知晗。
季怀容所谓的怕楚振邦多心那都是借口,因为她从十五年前就将目光放在了秦知晗的身上。
十五年前秦复唯一的儿子跟儿媳,都战死沙场,留下了年仅十岁的秦知晗。
秦复也是在这个时候跟楚振邦约法三章,交出了东楚的两成兵力,认下了秦淑妃这个义女,将她送进了宫中。
交易的内容无非是楚振邦不能以任何形式,逼迫秦知晗进宫为妃。
东楚朝廷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有太多的阴暗面。
季怀容做了这么多年皇后,也只是摸清了后宫中这些女人争宠的伎俩,要说朝廷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她还没有楚重山明白。
如果她看人真的很准的话,也不会自以为是的觉着邱木槿是个爱慕虚荣。
楚振邦这些年心里都有个疙瘩,就因为他尚在痛失发妻的情绪中,季怀容就成为了他迫于压力而册封的皇后。
他对季怀容冷冰冰的同时,对楚重山这个嫡子也恨屋及乌。
朱凝月跟季怀容是一样的,她根本没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明知道楚重山不爱她,却还是死缠烂打。
感情的都讲究你情我愿,只可惜朱凝月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
沐浴后的朱凝月换上了一件纱裙,她很安静的躺在床上,较好的身材显现无疑。
楚重山进来后胭脂行了个万福礼便赶忙退了出去。
“殿下……”朱凝月见楚重山迟迟不动,实在按耐不住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着脚走到了楚重山的身边。
本来泡花瓣澡是能让身子变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了太多,这会朱凝月身上传出来的花香十分刺鼻。
朱凝月的手掌抚着楚重山的肩头,下一刻她便靠在了楚重山的身上,因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裙,所以那种触感就跟没穿一样。
楚重山眉头紧皱着,他心中恶心的不得了,想要一把推开朱凝月,可这府中到处都是季怀容的眼线,他又不能那么做。
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用这两句成语来形容楚重山此刻的状态再贴切不过。
“让妾身伺候殿下就寝吧……”朱凝月在楚重山耳边吐出这么一句话,呼吸都已经吹到了楚重山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