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说到这里还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拥有的再多再多也不可能比自然更强，他们又不像普通人那样犹如井底之蛙一般自从出生都不敢往天外看一眼。

修士

他们的思想比万物之灵更加先进。

他们试图超越自然。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爱他们的命运会在他们无比接近目标时，无情地摧毁他们，相比起修士，自然更重视的是平衡。

修士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男孩听到这里，才转头看了一下那个特别奇怪的先生。然后留下两句冷笑，就接着赶路了。

“生命是那么的短暂，就算是大自然的宠儿——修士。也不可能与自然比生命，在面临时间长河时他们除了像凡人一样哀嚎一声外什么也做不了。

在短暂的生命被自然强行结束之前，就让我们相辅相依吧。”那个先生终于说完了，虽然台下边一个听众都没有，但他还是十分热情的在那儿讲着。

这个地方是常羊山，也是男孩，赖以生存了十年的土地。

常羊山也是符朝九千天镇之一，所以说算不上边疆要地，但也是个战略要冲。

这里的人多半没有啥文采，武将更是少的可怜，武镇出身的修士被设定禁令不得离开符朝往天庭留学。

对此，有无数人怨声载道，而文渊却对此嗤之以鼻，不为当今朝廷效力，只想去天庭？

哼。

此处其实也是个传说之地，相传远古时期轩辕黄帝与魔神刑天就曾在此进行一场旷世大战，那场大战以魔神刑天被黄帝斩下头颅而后败北而宣告结束，这一战也使常羊山闻名于世，而那一个魔神头颅至今依然耸立于常羊山旁化作一座大山，充满了憎恨与不甘。一直在那儿立，仿佛在等着什么？

“这就是那个魔神的脑袋？”

文渊充满好奇的声音在刑天头颅之下响起，仔细一看那人儿是个削瘦的少年，脸色之间显得一丝丝的幼稚，但眼神之中却又满是凶恶，让人们知道此人绝非什么善类，身材颇为瘦小，背上背着几只野兔与弓弩。

手上甚至还有些许血丝，很明显他是刚刚打猎回来的。

“想来这个魔神本事也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连脑袋都给别人给砍下来。”

那少年轻蔑地说了一句，言语之中充满了轻视。这语气和他刚刚嘲笑说书先生说的话几乎一样。

“文渊呀，你应该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那魔神也…”那个人说还没有说完，那个名为文渊的少年便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老头子，你说得那一些鸟理我都听过无数遍你还在那儿讲，对了，还有这个。”

文渊说着把背上杠的那几只野兔拿到前面，对着那位老者说道“我们一大早起来打猎不就是为了到集市上还些钱财吗？可你现在在这破头下面讲你的破理，要是错过时辰那可怎办？”文渊不耐烦的说。

“好好好你不让说那就不说”那老者笑咪咪的道。

“如果那买兔子的真要走了，那…那咱们今晚就吃兔肉。”老者回答道。

“天天吃兔子我都吃腻了，快些儿走！”那文渊不等老者自己先加快脚步自己走了。

“好，我这不就来了吗，”那老者托着拐杖走着一边还朝着文渊微微一笑，但这时那老者突然转头看向那个刑天头颅，那双眼睛充满了敌视，仇恨但又有着一星半点的喜悦。

而头颅此时也好像正与他对视那两个深邃的岩洞如同填满了怒火一样，本就是骷髅形状的山更加阴森恐怖。

“买兔子卖兔子嘞，大家有兔子都可以过来，只有兔皮也能瞧瞧。”山上卖兔子的商贩在那叫何者不得不说，他叫唤的声音都比那个说书先生又好听多了。

“喂，老胖熊，我又把兔子带来了。”文渊将自己打到了的兔子，全部扔到台上说。“多少文？快点说，我赶时间。”

“我瞅瞅，我瞅瞅，哎呀，这兔有点瘦，这只比较好比较肥，这毛比较白的，也能卖个好价钱。”那一位胖的跟头熊的兔子商人仔细琢磨之后，从口袋里拿出来六十天庭文。

军镇要地工程物资紧缺，全部用来供应军队了，因此朝廷发行下来的货币，大家多半不认得，用的都是真金白银，或是天庭那通用三界九流的天庭文。

“渊哥儿，这批兔子就值这个钱，您明看着吧。”肥熊递过来的钱，上面还粘着油芯。

但是文渊可不讲究这些，将钱一文一文数清之后说。“好，就这个数，老头，走人。”

文渊在下山的时候，跟身边的楼头子说，“你见到那边的面馆了吗？”

“嗯，哼哼，是见到了怎么了又想去白吃啊？别去，别去！”老头这时候伸手压着文渊的小脑袋说。

这山下边的面馆都我也有门路，若是想去帝都的书生可以在最里边吃不仅有得吃，还能点上几杯酒来喝两口，穷苦叫贩子的则在外边的桌椅子上吃。不过若是有外边由来的，倒是也可以与书生平起平坐。

符朝的书生虽然去不了，天庭修为但出于给读书人的一份薄面，符朝上下多少会给书生一些尊重。

但这城里无论哪一家面馆，都有个规矩，就是无论人多不多，满不满都必须留一张桌子给一个人用，可那个人却不是书生。

而那个人就是文渊。

“老头，你不觉得我做的事有点多吗？不应该让我多歇息一会儿吗？”各家面馆都有这规矩，我自然是有动歪脑筋的。

那老者面带微笑的说“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可我才多大呀，跟你汇报山上溜达有什么意思？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先出去溜达几圈，”文渊猜到了这个老头子会这么说便直接绷腿溜走了，毕竟文渊一开始也没指望用说的说服他。

而文渊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跑出门之后，老者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如同急切地把一张厌恶的嘴面抛弃一般，变得可怕变得恐怖。

“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几天，”老者的声音变得极其阴冷。与先前那位面目和善的老先生判若两人。

文渊无所事事的时候，总会找一棵大孤树，爬到上边去。

文渊掐着时间看到现在，太阳为示范点，便先到山头上转一转。

他爬到树冠之上，仰望群山。

“血雁栖归不息路，落霞不言还乡言。守客落望游人去，不听儿言猎兔去。”

文渊观赏风景作出此诗之后说。“不过我赏风景说的句子都说不出两句了，哎呀，真的有点伤！哼，我个小孩子就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够了，我又不是那些读书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文渊坐在面馆里的时候，曾听到那些读书人讨论着符朝里边的大城市。用着让他感叹的诗句，描述着那里的繁华美景。

但是文渊终究不是一个读书人的料，想走那一条路去往帝都实属不太可能。

或许有一天，自己能通过卖兔子卖到帝都去也说不一定。

文渊此时有感而发，就用树枝能做毛笔，把泥土当成宣纸，在那里写起文章来。

“青龙九五九年秋，常羊山一文者观于树亭。听戏子说天地之恩施，笑尔，故记文刻之守。

吾观岳下诛峰，林耸入霄，直接斗牛星官，踏云上九山，可问八方耀座。看霄山连断，纵横百里，十指之长，双叶大山，一吐气可吞山。此为云霄上山，不见古来常山。

至若秋合三季，稻碎粉汤，游人食热汤不下，不会于名山之上，而凝于食馆之内，去往来者多论觥筹之事，丝竹弦声，喜恕哀事，男女情欢，不听帝都要案，不闻天上九仙，竹碗交错之声莫绝耳边三尺，人似饥如苇草，莫见深馆之处，三两书生，四五白衣，侃侃而谈。

予观乎其言，帝都远至百万之外，却处天灵之所，墨龙翱至云顶不飞，金人挥于静光之于百姓。四季如春，白鹤齐飞，青莲不落，晕落人眠，日晨瑕光，天地长空，族者无数，街井千余，屋檐良瓦，冥出书光，笔者万万，蝉已不鸣而人亦提书，登其楼可直上仙也。

何已！吾不寻天下之正道，仅找往帝都之法也，哀之！我之于山上寻兔，仅为三品天文，吾笑戏人不知青龙之法，汝不知予登树亭不观漫星，物之喜不为人之动，人之怒难为天上动情。此处，常羊山，群魔集于此处，吾忧城中人受之苦难，汝等畏我让出高座。予不观九天群仙，只愿担其帝都群人不看诗书山河。时五月三十日”

文渊写完这篇文章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决定下山而去。

山上无老虎，只恐无仙人

文渊只好一边说着，一边思虑着自己的头绪，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一家面馆。

这时文渊提起头看到一轮明月正悬挂在空中显得普洁而又美丽。“都已经是晚上，还是快点儿回家吧。”

这时候一股“咕噜咕噜”的声音惊起，文渊低下头看着自己肚子，仔细一想也是大早上就去打猎，打完猎到现在就顺手摘了几个果子吃又在那瞎转悠了那么久不饿才怪。

“哦，既然来都来了，就迟一点再回去吧。”

说起来文渊可以说是非常喜欢下馆子的，但不是因为喜欢吃，而是自己吃馆子就从来没给过钱，过去要走的时候还要跟店里的小二们打上一架才能走。

那时自己还要在那讲什么“呜呼”“书者”，若对方不给赊账，还要打上一架才行。

可到最近发现连架也不用打，吃完了就可以走人，这才是文渊喜欢下馆子的原因，以至于小二看见文渊就跟见了鬼一样。

在文渊低头狂吃大碗面时况没有注意到当周围人都当他是活阎王走开时，只有两个看似是书生的人依然坐在文渊一旁。

“小二再来一碗面要加葱花多加肉，”文渊连吃了五碗大面时说道。

这时在旁边的那两个书生中其中一个说“你听说了吗？那天庭的九大院又下凡来招生了。”

另一个人回答道“什么叫做“又”上次招生时你都还没有出生呢，况且咱们不去不了，你聊这个干什么。”

“天庭？招生？这听起来还挺有意思。”自己平时除了阅读一些古籍之外，最感兴趣的便是天庭云霄之上的故事。

文渊对天庭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好感，符朝与天庭曾爆发多次战争，而天庭现在确实敢明目张胆地把招生处设在符朝各大城市里头。

着实是令人火大。

“喂，你们说得那个什么天庭什么招生麻烦说仔细些，”文渊此时好像感觉这天庭就是他人生的意义一般认为自己值得去一去。

当文渊说话时周围的人都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两人生怕这尊祖宗动起手来。

“那个天庭招生就在四天之后但是排队的人多得很，人去的话得排很久的队才行，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如果真的通过招生去了天庭你就成神仙了。”

当他说神仙这两个字时加了重音不知是否是故意的，但文渊听完你的话后暗下决心一定要去这“天庭”看一看。

“文渊呀，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文渊听都不用听就知道是爷爷个个饭馆的找找到这里的。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不要像上次一样吃完饭打了人再回家呀？”爷爷边说边在桌子上放了几个铜钱然后拉着文渊走了。

文渊开始是很有些不愿意，但看到面馆外围的那些晚工人后，就老实走了。

当他走的时候看了一下那两个书生笑了笑，而那两人也在那儿冷笑，极为诡异。

“爷爷，之前是他们那帮孙儿先动手打我的。”文渊对爷爷刚刚的言论示得极为不满在路上说道。

但爷爷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在那小步小步地走着，面色凝重，表情也十分严肃见此状文渊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过了许久爷爷才张囗说道“文渊呀，你真打算去天庭吗？”这句话说完文渊头皮直冒汗却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爷爷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不知是喜是怒是悲还是憎。

过一会文渊缓过来说道“是的，我对它很感兴趣想去看看。”

这时爷爷的冰山面才化去一些微微笑道说“文渊你知往几届招生我们常羊山方圆百里有多少人通过了吗？”

文渊听完这问题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这个我怎么知道。”

爷爷听完后也是点了一下头说“不知道也对因没有人告诉你是吧，”这时爷爷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起来，这情绪变化太快让文渊十分惊讶因为过去爷爷都是万年不变的笑面，如令这般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都没有，那次都是数十万人中一个都没有。”

爷爷低下头看着地面叹着气说道，可声音之中仿佛有一星半点的自责。

“那…”文渊刚想要说些什么爷爷突然神情激动地蹲下面朝文渊说道。

“尽管那么多人都没有通过招生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可以通过招生到天庭的九大院之中进行学习深造而且区区九大院绝对不是你止步的地方，甚至终有一天你可以回到凌驾于天庭之上的地位。成为真正的盖世强者，但是你将要面对的是无数魅妖魍魉你必须要披荆斩棘，克服普通人无法克服的困难，乘受常人无法乘受的挫折，你注定不同于其他人。因此你的人生之路上的艰难会是你难以想象，你能够战胜这一切吗？”

爷爷边说边抓着文渊的肩膀问道，他那急切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在爷爷说的过程中文渊由原来的好奇变得激动，对这天庭与九大院充满了向往之情，更重要的是不想爷爷失望，看得出来爷爷十分希望自己去的。

“放心吧，爷爷，我会的。”

这看似随意的话却满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