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名军官竟然一言不发的连干了三杯酒,才终于留下,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眼神也都有些迷离了。
这时,他终于说话了,只是现在喝的舌头都有些拉不直了,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他…他妈的,怎么就……就让郭黑驴那…小子选上了呢?凭啥啊?不就凭…凭他把自己的亲妹妹塞…塞进马团长的床上了嘛?”
那几名军士一听,一个个立马脸色大变,赶紧小声提醒道:“沙营长,千万不要乱讲,小心隔墙有耳哦!”
“怕…怕什么!老子就是当面说,他敢拿…拿我怎么地?”沙营长毫不在乎的说道:“当年要不是老子抬举他,让他做老子的副官,这沿街要饭的黑驴能到今天嘛?”
“那也不能大声讲哦。他现在可是团长甚至师长面前的红人呢!”其他几人还在不断提醒,然后又问道:“沙营长,只是听了您骂了一路了,到底是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说出来也让兄弟们知道知道嘛!”
“军…军事机密!嗝……”说着说着,沙营长打了个酒嗝才继续说道:“本来不能告诉你们的,不过你们几个也是自己人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听师长身边的一个警卫员透露,这次选拔的可是一个肥缺。说是运送一趟什么东西,只要安全回来,每人赏两年军饷,而且是满饷!”
“两…两年!还…还是……满饷!”其他军士一听,一个个同时瞪大了双眼,连说话都磕磕巴巴了。他们作为守卫军,自然是由帝国军部发放军饷了,只是不管是军部,还是军队高层,其中藏了数不清的腐败分子,不是克扣军粮,就是克扣军饷。反正现在是和平时期,不用担心士兵哗变。
所以,虽然每年的军饷标准是三百金币,但是通过各种名义克扣以后发到手中,也仅有不到一百枚金币了。这些金币虽然与寻常人家比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是按照他们的标准,就是维持一年潇潇洒洒的生活都略显不足,
而且,钱这个东西谁还能嫌少呢?所以,军队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都自发的形成了做生意的风气。就比如押镖,他们营接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沙营长还以为这次也是押镖呢,所以对自己没有选上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一般请的动军队押镖的都是有钱的主,每次给的报酬都不低,可是像这样一次发三年满饷的价钱也是第一次遇到。
可是,让这沙营长万分生气的是,本来在团里排名,自己的营不管是兵士,还是自身实力都是最强大的一个,可团长却偏偏选了他口中的郭黑驴。这让沙营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因为,在他看来,押镖看似凶险,但是只要报上镇南军的名头,任何人都要给自己三分面子的,所以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公款旅游还能回来领钱。
也因此这沙营长对抢了自己生意的郭黑驴万分痛恨,各种诅咒、难听的话都从他的最终说了出来。自己倒是痛快了,可把他身旁几人吓坏了,一个个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