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行月看她,温容一勾唇:“阮思年这个人,看着不着调,其实还是有用的,将军别嫌弃他。”
“王妃客气了。”穆行月淡声说着,“只不过末将在军中多年,见到的男子,与阮大人,实在大相径庭。”
温容忍着没有笑出声,转移了话题:“那没法子了,眼下也只有我们几个;劳累将军同我一起,将这里打扫干净了。”
阮思年还不算太没用,去旁边的屋子翻翻找找了一通,不单是找到了点火的,甚至找到了几张还算干净的抹布。
温容在角落寻了把快秃了的扫把,几个人合力将里头收拾了一通,总算是能看了。
点了蜡烛,堂厅内顿时亮堂了不少。
阮思年搬来在隔壁寻到的几个破旧马扎,几人稍作休息。
“这个地方靠山,有时会有狸猫出没,还有一些没见过的野兽,伤不了人,但也足够麻烦。”阮思年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了一张牛皮纸,还有一根炭条,在上面飞速的写写画画,“这是这里大抵的地形图,我之前在王爷书房偶然看到过一次。”
见阮思年将地形图大致绘画了出来,穆行月看向阮思年的眼神变了变。
察觉到了穆行月的眼神,阮思年摸了摸鼻子,看向穆行月:“怎么了?”
穆行月挑挑眉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阮思年有种被重新评估的感觉,憋着一口窝囊气将地形图递给两人。
温容拿过来扫了一眼,发觉了不对劲儿,指向画面上堂厅后头的一个三角:“这是什么?”
“就在堂厅后面,是个办公的书房。”阮思年轻声说着,“从正院旁边的拱门出去,有一条上去的窄路,我刚刚摸黑在里头找到的这些东西,所以大致确定,是个书房。”
温容点点头,不疑有他,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忽觉不对。
她怎么感觉,那恶臭味更重了?
堂厅内唯有一根蜡烛,能够找到的地方有限,几人也只是勉强能看清彼此的脸,温容探出身子四处嗅闻了一下,最终确认那味道,似乎来自手上的牛皮纸。
她迟疑的将牛皮纸翻了过来,反复看了几遍,呐呐道:“你们看,这纸张的颜色,似乎正反不一样?”
两人凑了上来,细细查看一番,穆行月凝声道:“好像是,在什么液体之中浸泡的久了?”
那颜色,看着不像是血色,还有一股恶臭味,温容拿着牛皮纸,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不能吧?”阮思年呐呐的说着,温容看向他,一言难尽:“你刚进去的时候,难道没闻到什么味道?”
阮思年面色发白的取出了自己的帕子,嗫嚅道:“我刚刚,用这个,把脸蒙住了……”
他怕再闻到什么怪味吐出来,回来的时候又不想让温容和穆行月看到,所以用面巾蒙了脸。
温容彻底无语了。
许久,温容站起身来,神色凝重。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