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个时候,那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这么耽误下去,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启程?
“可能,是我小时候中过毒,所以脉象与常人不同。”温容掩住了面上的担忧,状似无事的说着,“我自己的脉象,我自己知道,不用担心。”
陆与之还想再问,温容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这次的药还是你开的?你为什么每次开药都那么苦啊?”
“啊?不是啊!”陆与之一提起这个便把先前的事儿给忘了,有些忿忿,“这是昨晚上王爷找的别的大夫开的吧!我也是今天起来听楚侍卫说起,才知道你昨天出事了!”
洛桑搂着温容的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也十分不满:“是啊是啊。王爷真是的,有什么都不跟我们说!现成的大夫放在那不用,还要找别人!这若是耽误了救人怎么办?”
温容也搞不懂严居池为什么舍近求远,也懒得想,神色微微凝重:“昨夜我是被人给掳走的。听那些抓了我的丫鬟婆子说什么,杨县令?那是谁?当地的父母官?”
一听这话,陆与之的神色率先变了:“杨县令?他的确是凉城当地的县令!势力很大的!这里远离主城,更与京城挨不着边际!那杨县令就像是当地的土皇帝一般!”
“土皇帝怎么了?严居池不是王爷吗?”经过昨晚的事情,洛桑对严居池的不满直线上升,“难道县令还能比王爷大?”
陆与之冷汗直流:“不是这个意思啊小姑奶奶!若是在主城,那杨县令自然是要对王爷卑躬屈膝的!可如今咱们人在屋檐下,而且王爷身边并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就算是有令牌之类的……那咱们也是势单力薄!若是惹得那杨县令狗急跳墙,他怕王爷怪罪,直接找人刺杀怎么办?”
温容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赶紧走。”温容作势就要下榻,“我们尽早走,不能再耽搁了。”
几个人拦不住温容,温容刚到门口打开大门,就见容斯端着个托盘抬手正欲敲门。
看到温容,容斯笑弯了眼眸:“怎么,小容儿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我要来给你送饭?”
“别废话了,我们赶紧离开此地。”温容动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就扯着疼,微微蹙眉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就要出门。
容斯刚按住了温容的肩膀,便听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把你的脏手拿开!”
严居池走上前,眼中的暴怒像是就要压不住一般,直直的逼向了容斯。
容斯挑眉,虽然放开了温容,却是进门躲到了她的身后,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道:“小容儿,你夫君好凶哦,该不会是要打我吧?”
看着容斯这样,严居池反倒是有些束手无策,怒意丛生——
“好了,先别闹了。”温容头疼的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想法子,赶紧走,不能再拖了。”
严居池的注意力回到了温容身上:“可你的伤还没好。”
“昨晚抓走我的人是当地的县令,我亲口听那老嬷嬷说的。”温容肃穆的看向他,“若是那县令知道你是王爷,你觉得他是怕你,还是看你势单力孤,干脆将你弄死在这里便罢?”
严居池眸光微变。
温容不假思索:“所以,赶紧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官府寻人!”
话音被打断了,楼下传来了喝骂声,还有店家讨好的询问声。
楚风急匆匆的从侧面的楼梯上来。
“县衙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