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将她们送出来,白穗手牵着白谷吗,不敢回头看。
走到裴府看不见的角度,白穗才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少了点什么,回忆来一下,她将篮子落在裴府了。
白穗心中对自己无语了一瞬,又有些庆幸,这样的话下次就可以再见面了吧。
白谷抱着一小箱子的东西回到家中,和白玖分着玩了一会,白穗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同他们玩起来。
裴宁将她们送走后,独自回到了书房。
书房里等候的人早就已经不耐烦,自顾自的拿起书架上的书翻看,桌子上随意放着几本,他挑得百无聊奈,没有多少兴趣。
萧望安转头见他进来,脸上是明晃晃的不满。
“你是去做什么大事去了,半道离开,还将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冷落这么久。”
说着他将手里的手插回了书架,“什么人能让你这么为数不多的好友。”
萧望安自诩是他的好友,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你从京城来不去休息,马不停蹄的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裴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另起了个话头。
他语气中不愿意谈及刚才的去向,萧望安了解他,知道他要是不愿意说,就是拿铁锹撬也撬不开嘴。、
只能无奈放弃,说起了正事。
“宫里出事了。”萧望安语气平淡的说道。
裴宁下意识皱紧了眉头,脸色变得阴沉。
萧望安打趣道:“你都躲在这么远的地方,放心吧,应当牵连不到你。”
裴宁忧心的却不是这个,“我母亲呢?”
“你放心吧,你娘聪明着呢,早就对外宣称病了,已经谢绝所有拜帖,躲在府上养病。”萧望安笑道。
裴宁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你与其担忧别个,不如担忧你自己。”萧望安一脸玩味。
裴宁抬眼看他。
“太后娘娘向我打探消息,看样子是想为你定下亲事了。”萧望安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我走之前,她老人家正在相看娄家的姑娘。”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说不定现下已经定下了。”
再一看裴宁,脸色比刚才还要黑。
“你也不要不满意,娄家的姑娘,有才有貌,京中多少男儿青睐她。虽然身份上差了点,可京里也没有几个未定亲的姑娘身份同你相配,单看她这个人,也算配得你了。”
裴宁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觉得他聒噪。
“这么好,你为何不去提亲?”
萧望安笑道:“我生来便是要与山间清风相配,若是被束缚在高宅大院里,就是菩萨也要心痛,作孽不得,作孽不得。”
裴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穿白衣装翩翩公子的王八精。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扇面打开,随着手腕的挥动带来微微清风。
脸上是怡然自得的笑容。
裴宁:……
萧望安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裴宁独留在书房内,天色渐黑,下人前来掌灯。
“研磨。”他冷冷说道。
掌灯的下人弯腰,低声道:“是。”
下人动作不紧不慢,研好之后便自行退下了。
裴宁提起狼毫,垂目思量片刻,沾了沾墨水,在宣纸上开始书写。
信是写给母亲的,宫中争斗他不想理会,大局已经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