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地窖的门板在顶上,秦沐推了一下,发现上面被锁死了。
她的心不禁往下沉到了底。
这些人把她关在这里是想让她闭气死吗?
上面出口近乎没有缝隙,一丝光源都照不进来,敲上去厚实得“邦邦”响,不知道是不是顶上还压了有东西。
但这般情形对她是极为不利的。
秦沐不敢太大动作,她拿出手术灯,打开一看,心凉了半截腰。
整个地窖不足十平,到头顶的高度及其低矮,身手就能触到顶,底下能看到一层水污渍和霉层,旁边有些空置的架子和陶罐。木架上面网了不少蜘蛛网,光线一照还有一层灰,可见之前很长的时间这里是闲置的。
但令人糟糕的发现是,周围的墙壁抹了厚厚的泥,木板底下的湿迹表现出了之前这里的窗口是没有关的。
所以地窖里才能长了霉斑。
如今天窗合闭了,没有一丝缝隙的地窖,她能在这里呼吸的空气不足以维持她活动太长时间。
也就是说,她两天后就会缺氧而死。
秦沐得到这个事实推测,心如擂鼓。
她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但继续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乐观的选择。
哪怕她空间里有氧气瓶,她也不能继续容忍这样的密闭环境。
时间长了,不憋死也会被渴死饿死。
她突然消失,也不知道云九会担心成什么样。
秦沐坐回椅子上心情乱糟糟。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就好好听云九的话,哪怕把自己的手折了也不会多管闲事。
她沮丧的有点想哭,可哭改变不了现实,还会加大氧气消耗。
就像是心理得了暗示,她忽然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心跳也逐渐不受控的放大音量,肺部憋闷挤压得难受。
云九赶到景华街,但整个景华街的居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看看这一座一座的房子,云九从来没有像这次一般,恨不得一把火烧掉,把宋无涯那个神经病逼出来的冲动。
“宋无涯你出来!你不是要找我麻烦吗,我来了!”
云九挥舞着剑,一家一家的房子门板拍了过去,如一个癫狂者,嘴里大声喊着话。
“宋无涯,你若还当自己是宋家人,就堂堂正正站出来,不要耍些宅内妇人的下作手段,叫我看不起你!”
院子的门不断有人打开,但抱怨声也接连而至。
“谁啊!你找谁?”
“你是不是有病啊,没事在我家门口大呼小叫!”
门后的每一张脸都不是云九要找到的人。
“对不起,我家主子急找人敲错了。”
阿二不断赔礼。
“找人,你们不知道打听一下吗?就这么一家一家敲,你们不烦我们还烦!”
“对不住,我不知道人住在哪。”
阿二连连抱拳,可一眨眼,云九已拍了好几家的门,他不得不急忙脱身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