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吵吵了几句,骑上马往路上跟着去追人。
秦沐架着马车一阵风驰电掣,气愤之火,让她完全感受不到路上的颠簸。
霞溪村里,严姑父为落下一桩心事疲惫的合上眼睛休息。
椅子换成了轿撵,几人刚要出村,前面一阵马蹄声响。
一位女子架着车横冲直撞的过来。
几位年轻后生都是学功夫的,见状连忙托着轿撵往旁边避,可即便他们反应迅速,还是将轿撵上的人晃动得不舒服。
马车横在路中央,乌发散乱的女子手里举着一把弯柴刀。
“你们可是从老秦家出来的?”
好生凶悍的女子!
几位年轻人不知道她为何拦路,轿撵上的中年人不悦的皱着眉头。
“你是何人?”
秦沐从马车上跳下来,瞪着能喷火的眼仁,“你只说你是不是?”
严姑父苍白着脸,一副病骨但身上的气势还是吓人。
“是又如何?”
严姑父太傲,这话听到秦沐耳朵里刺耳极了。
“是你们我就没找错人!”
她举起刀二话不说就往他们身上砍去。
仆从们都没想到这不知从哪来的女子会突然发难,被砍得连连躲闪,狼狈之下哪还能将轿撵照顾周全,严姑父像被转豆腐花似的,整个人随着轿撵打圈圈。
“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严姑父直觉得自己的老命都快交代了。
“你觉着我疯,我还觉着你疯呢!你趁着云九和我不在,竟然自作主张让我们合离,你简直禽兽不如!”
秦沐气得眼睛都红了,憋着一股火跑到霞溪村,就靠着这口恶气支撑着。
她又往前抢进几步,逼得严姑父等人退到了树林边。
严姑父气得抓住扶手,怒道:“你就是秦家的痴傻丫头?”
“你才痴傻,你全家都痴傻!”
秦沐又拿刀指着严姑父,目光带着要与人同归于尽的泼辣。
严姑父从来只有他骂别人的份,这回却没想到被别人抢了先,不由黝黑了脸,呛声斥责:“若不是看你是痴儿,今日就没你好果子吃!”
“说得谁稀罕你的好果子似的,说不过就耍横,你们这种当长辈的除了会这一手,还会点什么?”
两个人都上了火,骂得一发不可收拾。
驾马赶来的几人听着这激烈的交锋声,全都头皮一炸,浑身焦麻。
“误会!误会!”吕长春连声高喊。“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两道声音一致出来:“谁跟他(她)一家人!”
说完,两人又互怼的恨不得弄死对方。
“就你这种女人,别想进我们家大门!”
秦沐不甘示弱,冷声一笑:“要是知道你家大门里有你这种人,求我我都不进!”
严姑父给挑刺得快要七窍生烟。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子,你无德无品无才,哪一条都够不上贤良淑德的标准,你还不识趣,我就不该给你合离书,应该给你一封休书!”
“那我可谢谢你大爷!你休你的书,我不认。你又不是我爹,我管得着你!”
秦沐句句回嘴,一点不给严姑父作为长辈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