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为所动,依旧跟着队伍往前缓慢挪动。
娇颜房的伙计纳闷,但不服输的劲头上来,继续追着妇人推销。
“我告诉你,神颜阁的东西涂了坏脸的,我之前遇到的好几个深闺小姐,就是用了神颜阁的药,脸上溃烂流清水,好好的婚事都落没了。”
伙计自诩说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哪怕不把这些人引到娇颜房去也会将他们吓走。
谁知,大婶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来,伙计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你敢诋毁我们秦神医,找打!”
男子靠着面嫩长得好,一直深受女子追捧喜爱,何时遭受过女人的大巴掌,被扇得一下子火气冒了出来。
他想找妇人理论,一长条队伍,最尾端七八个人都虎视眈眈瞪着他。
“他们娇颜房死不要脸,老是背地里使坏说我们神颜阁坏话,大家不要相信他的!”
琥珀站在队伍里,岂能容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混淆视听,她愤愤怒斥娇颜房的恶行。
“怎么还有这种人,我说我瞧着他们老不对劲,大男人搽脂抹粉跟个小姑娘似的,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一个个男子连点阳刚气都没有,站在这里扭腰摆胯的,真真是看得人伤眼!”
“羞死个人了!还污蔑我们秦神医,上次的瘟疫怎不把他们给带走!”
众人一人呛两句,合在一起的讨伐言语,也足够撒豆成兵的,娇颜房的男子被骂得丢盔弃甲,再没有上来挖人的勇气了。
琥珀笑弯了腰,总算也让这些人吃了冷钉子!
钱贵抱着卖空的匣子,笑着引着几位姑娘和妇人往这边来,猛然瞅见排出来的长龙,虎躯狠狠一震。
发生了什么事?
他揉了揉眼睛,前面还是壮观热闹的场景。
老天不负啊,他们神颜阁要翻身了?
乍喜的带着人往前走,被排队的大婶大娘阻拦住。
“排队,不许插队啊!我们都排好久了,你们往后面站,不许耽误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到后面排队去!再往前面挤,我可要对神医告状了。”
钱贵抓头,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是铺子里的伙计,这是我带来的客人。”
“你身上哪里写了你是神颜阁的伙计了?你不要骗我们,对面娇颜房的人早用过了。”
“这……我真是神颜阁的伙计。”
怎么自己人还被阻在外面了?
钱贵欲哭无泪。
他说什么都被人当骗子往后拽,最后没办法了只得老老实实去后面排队。
琥珀看到他,两个人聊起来,钱贵气得脸色都青了。
“我见他们堵着路前面和后面的人都过不来,才背着妆匣绕到城北去的。要知道你们被他们围了,我就不卖那些面脂去了。”
没有和大家伙同甘共苦,钱贵懊悔不已。
“好在他们没成事,只是掌柜的受了伤,夫人让我出来买药,我回来就进不去了。”
想到东家的贴身丫鬟也是一样的遭遇,钱贵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他被阻着当骗子往后赶,两人一起笑得不能自已。
就连后面听了几耳朵的排队大娘们,也跟着得了乐趣。
“那个娇颜房还真不是好东西啊,秦神医的名声都污,怕不是有些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