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是祁野的头，一根是江落的头。

“当然啦，又您找一个适合您的新身体，或者是一个新傀儡，”廖斯随手摆弄了一下祁野的头，笑眯眯道，“这个人的灵体不错，您一定会很喜欢。”

池尤道：“不行。”

廖斯一愣，随即就假哭道：“主人，什么？”

“除了江落，”池尤慢条斯理道，“其人都可以。”

廖斯可惜道：“好吧，知道了。”

短暂的对结束后，池尤的指尖继续缓慢敲击着石壁。

什么江落不行？

因实想象不，黑青年那双明亮含着火光的睛，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愤怒的、不屈的、挑衅的，尾扫过池尤，那样轻易能惹起的兴味的。

恶鬼笑了笑。

啊，时间也快了。

马上就可以去找的小猎物了。

江落满意重新回了花狸和像战斗的点。

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花狸虽然有些勉强，但底还是拼着两败俱伤的结局，将像制伏了。

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骨头断了好几根，鲜血侵湿了土壤，整个人趴上动弹不了一根手指，和滕毕之前的惨状相差不离十。

看主人的黑袍接近时，花狸着实松了一口气，“主人。”

咳了咳，艰难道：“将像压制住了。”

主人往像看去。

像躺上，没有了分毫动静。石块似的身上有数道蜘蛛纹似的裂痕，一道最大的裂痕就像的脑袋上，几乎将像的脑袋洞穿。

花狸吐出一口鲜血，“主人……”

“看了，”的主人低低、缓缓道，“你做的很好。”

声音里面的笑意越越深，属于江落本的音色也越越浓重，还学着池尤的语调，不伦不类道：“你真的太棒了。”

花狸猛得瞪大了睛。

披着黑袍的人走了的面前，裹着黑布的手攥着拐杖，另外一只手上缠绕着符文组成的鞭子，黑袍人单膝蹲下身，用鞭子轻柔缠上了花狸的脖子。

人类的面容从黑袍中露了出，五官凌厉不失靡艳的人类似笑非笑道：“不是说很轻易就能杀掉的吗？”

花狸又惊又怒，爪子撑上，强行起身，“你——”

江落勒紧了绳子，“嘘”了一声，轻声细语道：“花狸，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都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像报仇。”

花狸被拽得重新摔上，脸色铁青，看着江落的恨不得将抽筋拔骨。

江落还嫌不够似的，低声笑了起，“连你的主人和别人冒充的主人都分不清，看你对池尤也没有多忠心。不如弃暗投明，也当手里的一条探路的狗怎么样？”

略带嘲讽的，将花狸之前讽刺滕毕的原样奉还。

花狸胸口一窒，尖利的指甲插入掌心的肉里，气急攻心之下，又吐出了一口血。

江落用巳蛇缠住花狸，起身走了像旁。

拿着金色符文化成的匕首，毫不犹豫刺入像的左腿上，一连扎出了五个窟窿还不够，又不眨再扎出了五个。

像似乎还能感觉疼，婴儿似的尖声山洞中回响，但连尖叫时，嘴巴都是微笑的紧闭形状。江落注意了，喃喃自语的拿着匕首靠近像的嘴巴，“你嘴巴里难道还藏着什么东西？”

用力撬开像的嘴，像的嘴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一个椭圆形的类似心脏的石头。

江落小心将石头拿出，放金光下仔细打量。

石头上布满了数根细细凸出的线，像是心脏上缠绕着的血管筋脉。江落若有思想，这难道是像的心脏？

将这东西收了起，拉着捆着花狸的鞭子，拖着去找池尤。

花狸一路被乱石颠得伤势更重，脸上的面具都掉下了，花狸喘着粗气，虚弱骂道：“卑劣的人类！”

江落侧头朝灿烂一笑，更加用力将面上拖行。

们的时候，池尤从水中出。

苍白优雅的恶鬼浑身赤.裸，背后的鬼纹狰狞鲜活。听声音，悠悠然回头看去。

就看自己的手下狼狈万分被江落掐着脖子拽了的面前。

恶鬼略微挑了挑眉，闷闷笑了，“花狸，早就说过，你小瞧了，是会被反咬一口的。”

随着的，恶鬼身上包裹住了一层黑雾，黑雾散开后，恶鬼又穿上了那一套熟悉的西装三件套。

花狸屈辱道：“主人，知道错了。”

皮鞋蹭亮，恶鬼一步步走江落，距离江落五步远时停住，饶有兴致问：“你想用花狸的命换你的命？”

“不，”黑青年冷酷道，“用的命，换滕毕的命。”

恶鬼这才露出了几分惊讶。

伸出手，黑雾攥着滕毕的脖子送了的手中。昏迷不醒的滕毕勉强睁开半只肿起的睛，从鲜血模糊中看着江落。

“朋友，快，”用力道，声音格外的小，“快跑。”

恶鬼感叹道：“看这个模样，江同学是不是难过极了？”

江落平淡道：“还好。不过的是能活下去的，而不是这样半死不活的。”

恶鬼沉吟一声，“你想带走？”

“怎么会，”江落笑了，“是你的人，什么带走？只是用这家伙的命。”

拽了拽手中的绳子，被扼住脖颈的花狸闷哼一声，江落直勾勾看着池尤，冷笑道：“换你把救活。至于去哪里，什么管？”

池尤手掌收紧，不疾不徐道：“那偏偏杀了呢。”

“那就杀吧。”江落毫不犹豫道。

恶鬼有些惊讶“唔”了一声。

黑青年露出一个笑容，摸小狗一样的摸了摸花狸的头，笑意晏晏道：“除非，你想同时失去两个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