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昭眼神冰冷,不悦的盯住场上,他倒要看看堵胤锡会怎么应对。
只见偌大的演武场上,堵胤锡冻得脸上两团绯红,他面无表情,注视着众人憋笑的模样,冷冷的喝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
话音刚落,演武场上两个方阵同时发出一阵哄笑。
不外其他,是这堵胤锡的声音实在古怪,时而像女人,时而像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堵胤锡说罢,顾不上呵斥他们,便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伤到巧处,气不能通顺,说话不像之前那样浑厚有力,时常气若游丝,说不了太长的话。
哄笑着不绝入耳,岳昭紧紧握起了拳头,眼底蕴藏着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怒火。
“这些日子来,都是这样么?”岳昭压着火气问
邝记方知道他是气到极致了,也没有调侃,只是如实低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不曾知道。”
正在岳昭爆发的边缘时,却见一个千总打扮的人耀武扬威的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三五个人。
他手中随意的挎着宝刀,嚷嚷着叫道:“哎哎,干什么呢你们,笑个狗屁笑,都他妈吃屎了,这么开心?”
“你,就说你呢,你他妈瞎子还是聋子,老子问你呢,笑什么呢!”
千总脑袋一点,身后几个人立马便朝着人群冲了过去,在里面揪出一个瘦弱的男子来,几个人压着跪到了千总跟前。
这千总不知道哪来的鞭子,搭在这男子的下巴上,漫不经心的问:“老子他妈问你话呢,老子问你是不是吃屎了,笑得这么开心!说,刚才是不是你带头笑的?啊?看咱们教头好欺负?啊?”
“冤枉…大人冤枉,小人没笑,小人不敢笑,不是我。”
千总闻言,冷冷一哼,将鞭子甩开来,凌空就是冲着那人当头一劈。
空气冷得能冻死人,那鞭子被冻得又硬又冷,重重一鞭子下去,真不亚于来上一刀,那人瘦小,经了这么一遭,当即就头破血流,在地上疼得打滚。
“还说他妈的不是你,啊?是不是你!敢跟老子撒谎,他妈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话时,鞭子不断的挥向那人,那人连连告饶道:“大人,大人明鉴,真的不是小人,小人没那个胆子。是他,是他!”
千总自己也累了,便停了下来,顺着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去,他邪笑了几下,慢慢走了过去。
“喂,他说是你带头笑的。是你么?”
千总正是走到了方才带头起哄的大高个跟前,大高个脸上流露出谄媚的笑容,却还是端着架势,右手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锦囊,边说话,边递给了千总。
“大人,这小子不老实,明明就是他带头侮辱总教头的,他还赖我,您得好好罚他。”大高个笑着说
千总同样笑了,慢慢又走回去,被打的男人遍体鳞伤,血痕不断渗了出来,刚刚收回去的鞭子再次凌空展开。
“他妈的,看你那样子,还不如个娘们,你他妈还会诬告!知道诬告判什么罪么!!”
忽然,一道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响起:“那你知道军中收受贿赂,判什么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