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其他几门,除黄维生外的人纷纷怒目相视。
曾樱跟他们是利益共同体的时候,自然千好万好,看来是曾樱像是他们的领头羊似的,可一旦利益发生冲突,这个短暂的脆弱的盟约便随之瓦解。
曾樱神色淡漠的说:“诸位,我曾樱如何行事做人,你们应该都知道。如今并不是强制逼迫诸位,而是恳求,如今山西之乱,天下动荡,眼看正是我们收复失地的大好时候。”
“军资耗损,用钱用粮,我便明说,此事干系重大,不能轻言儿戏。”
“况且,此也是诸位之根本,若无国,诸位何以安身立命?”
曾樱好言好语道:“如今却不是两者必择其一的时候,
我亦不是一条活路也不给诸位。但是若是诸位不给我活路,叫我的弟兄们饿着去打仗,便不好同他们交待了。”
众人乍一听好像还可以,意思是,我也不是全让你出,而是酌量的。
若要放在以前,他们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其实除非必要,他们是不想闹得头破血流的,商人重利,又不好打架斗殴,若是双方玉石俱焚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面对唯一的靠山,且态度坚决的曾樱,他们从前多半会妥协。
然而时至今日了,丁魁楚眼看有超过曾樱之势,况且人家官职是次辅,有兵有权,不比你厉害多了?
这么一想,曾樱话音刚落,便有人出来反对道:“曾大人说得轻巧,你却是不知道今年收成艰难,别看进账多,可我们府上又要一大家子上下几百近千张嘴要养活,哪来这么多存粮?”
“是啊,往日大人也曾开口,就说去岁吧,朝廷周济不当,我等能帮就帮了。实在是今年都不如意,大人又要的这么多,这么急,一时间从哪去筹措呀?”
这些人八面玲珑,虽有了丁魁楚为靠山,却也不敢实打实的得罪曾樱,言语之间多是婉转讲道理,好一派作风。
若不是曾樱对他们知根知底,还真要被骗过去了。
曾樱神色不虞道:“诸位不要再跟我打太极了,我的话已经尽于此,诸位看着办吧。”
“好呀!曾樱!你枉为父母官,朝廷任用你,你就如此对待我们么?别以为如今没人能够管得了你!”
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个曾樱在他们这招兵买马的钱,那受贿的多了,就算公之于众,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曾樱对他们与丁魁楚的往来,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看他们丝毫不慌,便知此事他们的打算。
就比如去找丁魁楚,曾樱要十成银两粮食,可他们只需要拿出三四成贿赂丁魁楚,让他出面,便可以剩下一大半。
“我曾樱这战场是上定了,要么你们给钱让我去山西打,要么我直接在这打!”曾樱漠声说